私下里,朝瑾本该应下此事,百万两银子,够大雍多少百姓吃饱穿暖。
经查郁怀恶意调换亲女一事与本家并无太多的干系。
但人总是这样,一旦任性了便想要任性到底。
朝瑾面上不做追究,私下却将金陵郁家的商敌资料尽数送去了长鱼家长鱼信手中。
只要长鱼信真有在濮阳时的经商之能,不出三月,金陵郁家就会被长鱼信全盘接手。
即便他无能,朝瑾也会派人协助长鱼信将郁家全盘接手。
这是朝瑾为国之主又一次任意妄为。
长鱼家会是姣姣永远的靠山,他要让郁家,郁怀,亲眼看着,若他们好好的对姣姣,本该有的风光,余生都在悔不当初的痛苦中度过。
至于本该处斩的郁家人,如今正在刑部暗无天日的水牢中受刑。
下半身被浸透在冰冷刺骨的水中。
感受着腿骨被刺骨的死水一寸寸腐蚀。
让他们永永远远的承受着长鱼姣腿疾带来的痛苦,只是欠了的十二年,便要用更深的痛苦来偿还。
自上古传下的一百零八道刑法,他们都会用余生一一尝遍。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远不足够形容他们的痛苦。
却也永远无法抵偿长鱼姣所受之苦。
唯有郁明安被送入了宫,如今和郁明明这个假妹妹一道,替宫女太监浣洗衣物,替太监刷恭桶。
朝瑾不知长鱼姣会否想再见一见他,才留了他全须全尾的面貌。
至于淑妃,皇后提起时,面色很是古怪。
长鱼姣没有问,皇后便也沉默了没有开口。
直到这一日,五月十五
容姬兴冲冲的带着抱着一身宫裙进了西暖阁。
期间看见了皇上站在寝宫门口,如望妻石一般看着西暖阁。
确切说从皇后下了命令那日起,朝瑾便成了委屈至极的望妻石。
日日立在寝宫外,看着皇后,容姬和怜小媛出入西暖阁,他却只能眼巴巴的守在自己的寝宫外头问一句,
“她今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