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镜中人成双,是眉目如画的娇娘与郎艳独绝的郎君。

两颊相贴,说不尽的缠绵。

分明不是多旖旎的画面,却让长鱼姣两颊被熏出红晕,分外娇俏。

“尚可。”

这样的评价让朝瑾无奈的叹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眉尾,

“姣姣,这对眉出了几月丑,只得姣姣一句尚可?心如刀绞,痛呐!”

夸张的捂着胸口,朝瑾满脸的受伤可怜,长鱼姣却被朝瑾的话逗笑了,指尖抚上朝瑾的眉峰,

“你,你在自己眉上试?”

朝瑾向来是做了好便要讨赏的性子,不做隐瞒,半倚在妆台旁散漫的笑,

“是啊,白榆还打趣,道是男子眉粗,画不出卿卿眉弯半分秀丽,没辙,我叫人将眉毛剃了干净,如此才能画出两道弯,如远山如青黛,衬我卿卿美不胜收。”

长鱼姣噗嗤笑出来声,为失了眉毛的朝瑾也为他夸大其词的赞扬,

“哦,原来我美全靠郎君描眉?”

朝瑾俯身环住长鱼姣煞有其事的点头,

“非也,卿卿容色出尘,添我描眉锦上添花,倒不知为夫能否凭这本事站娘子身侧一席之地?”

长鱼姣眼眸弯弯抬手勾下朝瑾脖颈,

“只要一席之地吗?夫君?”

“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姣姣扶起来?”

一声夫君藏进了千山万水拂过的风,荡的朝瑾心潮澎湃到天晕地旋。

直到在慈宁宫中向太后叩首奉茶,也未回过神。

抬眼看见太后不满的神色朝瑾才回过神摸了摸鼻尖,将身旁的长鱼姣扶起身。

对上长鱼姣狭促打趣的眼,不自觉捏了捏她绵软的掌心,带着点无奈的宠溺。

小狐狸惯会勾引人。

一句夫君罢了。

他堂堂天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偏偏败在这二字,恨不能将人困在怀中,听她唤一千次,一万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