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之时,梁璟焕又道:“孙法典身为执法官员其身不正,在没有驾帖之时,私扣宫女,又对其动用私刑,欲逼其屈打成招,此等行为已经触犯大擎的律令,而后,他又威胁皇贵妃娘娘,语出不逊,所以娘娘才代行陛下之职,就地处决,以正法典。”
哗啦
此言一出,费江一党便是一阵止不住的躁动,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费江。
费江闻言,满腔郁结之气,他激动地上前,大声急唤:“陛下,三思啊!您不能太纵容皇贵妃娘娘……那龙玉佩象征着皇室至高无上的权利,怎可交于后宫女人之手?您对她痴情一片,可她却对您不忠……陛下…”
宫昀傲缓步走在御阶之上,背手而立,半握的拳头微微捻动着玉扳子,眉宇间阴云渐上。
“不忠?说起不忠,费卿你可有忠心?”
费江一听,心下一突,他没有料到陛下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神情微缓,一脸正色:“臣对陛下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是吗?那孤问一句,你效忠的是孤还是蔚山的关应天?”宫昀傲一双犀利的鹰眼直直地逼向费江,直看得他心脏猛然一缩。
陛下这是何意?
难道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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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琰早就战死沙场,他不可能得到什么有利的证据啊?
宫昀傲心寒不已,一双冷眸犀利地扫向他透着几丝心虚的脸,这还是那个与他同生共死,浴血奋战的费江吗?
费江被这一声不轻不重却又震慑无比的质问惊得心中一颤,旋即,他冷静下来,字字句句铿锵有力,“陛下、微臣一心为国,绝无私心。”
宫昀傲冷笑轻哼,这言之凿凿又正义凛然的样子还真是讽刺!
他从御案上拿起一叠厚厚的书信,扔到了费江的怀里。
他如凖般的厉眸眯起,像是看进他的灵魂,他的心,立马让他无处遁逃。
这时,他沉冷如冰刀的声音缓缓至上方传来,“费江,你还敢说你忠心?你养寇自重,剿匪之时剿三留一,从而借机掌控兵权,费江,你别告诉孤,你与关应天往来的书信都是假的。”
“孤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群臣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原来,陛下用顾琰剿匪是有用意的;原来陛下早就怀疑费江了,所以一直在偷偷收集他的罪证吗?
陛下运筹帷幄,计谋深远啊!
费江垂眸看向手中的罪证,瞳孔剧烈地震动,熟悉的字迹刺痛了他的双眼,上面全是他与关应天的累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