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将心中揣测说出来:“殿下,月国公主脑门上有道外伤,想来是月国公主受重击后患了失忆症!”
景砚狐疑地多打量了月姜两眼:“重击失忆?”
军医:“脑伤可大可小,不仅有脑伤,属下还号出月国公主此刻惊惧较大,大约是内外伤交织,造成颅内混乱。”
月国公主抖成那样,必是胆子小极了,哪还有本事装模作样,军医猜肯定患了失忆症,他继续。
“一般来说,惊惧虽不是外伤,但也易发生致命、痴傻的病症。”
“月国公主内外齐齐受了重创,能保住一条命,还能有条有理的说话,只是失忆已经算走大运了!”
军医将病源推理的清清楚楚,营帐内除了月姜仍呜咽不停的哭声,其他人面面相觑,无多话。
“何时能好!”景砚将军医引到一旁说话。
军医:“脑伤复杂,月国公主不似记忆全无,更像记忆出了差错,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可能时间长些,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景砚听此,眉间轻蹙,重回榻前坐着。
月姜抖颤之间听清了军医歪打正着的话,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意识到这么一直哭不是办法,自幼月国的教习姑姑说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武器
但不停哭给男人看,男人只会厌恶心烦。
何况哭久了眼睛就浮肿难看了,还怎么我见犹怜。
这会儿景砚不说话,不就是说明对目前失忆的她还没想出法子吗。
月姜乘胜追击,继续将身子往景砚腿前挪近,把刚刚好的泪容,呈在沉思不语的景砚眼下,举着被麻绳勒出红印的雪白腕子。
委屈噙泪,娇声低语:“夫君,手疼!”
腿下的女子哭泣了半晌,忽然停了。
景砚想应是累了。
哪知她又对着自己唤了句夫君,还将一双被自己亲手捆绑住的腕子递了来,口口声声叫疼。
景砚知道不管月国男女,大部分都手无缚鸡之力,不想竟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
他本意想将月国公主一干人等充为景国奴隶,送到济山挖矿,这情况送去济山岂不是送死!
景砚顺着月姜捆束的双手,游移到她梨花带雨的面上,最终对着一双氤氲雾眸,探究一问。
“当真觉得孤是你夫君?”
这种对方明知不是,自己也只是借着脑子“失忆”假装的事,月姜当然不能斩钉截铁回答。
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他们喊你殿下,我的夫君就是殿下啊!”
“认为“殿下”就是你夫君!”景砚若有所思。
昔年安国背信弃义,害他祖父一国之君惨死安国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