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替您拒绝了,偏偏装起大度让您收了她,岂不是对不起景国百姓,方才外面那位说让妾见证,妾实不想还没嫁进景国,便先做一件对不起自己子民的事。”
景砚似乎不信:“自己的子民?”
这月国公主入乡随俗的如此快速,人都没到平康城,便将景国百姓当成了自己的子民。
月姜迎话而上:“妾入了景国便是殿下的妻子,他们当然是妾的子民,妾方才所言非虚,愿意把带来的嫁妆尽数给景国子民改善生活。”
“殿下对月姜的心意有所怀疑,除非是觉得妾不配当他们的太子妃。”
她抽涅委屈:“殿下,妾不懂您为何向皇伯父求娶了妾,妾也背井离乡,千里迢迢远赴景国嫁你,还要屡次三番的言语试探妾。”
“若只是因为妾曾落入安国人手中,您便疑心妾的身份、清白,以致生了嫌弃,莫不如让人将妾遣回月国罢了。”
“妾保证,至少先回了母国再了结自己,绝不脏了景国一土一水。”
“孤何曾说嫌弃你了,”几番言语下来,景砚竟有些惭愧。
方才月姜与他跟容英的配合,完全间接做了一件利于景国的好事,寻回了八百万两白银,对他完全受益。
好事让自己得了,他还要恩将仇报,着实不仁义,景砚思虑片刻作罢。
“好了,当孤多心了,你的心意孤领了,但你的嫁妆是你的傍身之物,且帮孤寻回了八百万两白银,孤不会向你索取任何嫁妆。”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月姜到了床前。
若他没冒认月姜的和亲太子,那些嫁妆他可以心安理得充入国库。
而现在是一个女子的依靠,他不该做那龌龊之举。
“殿下真信妾?”月姜忐忑。
景砚轻轻颔首。
月姜转忧为喜,在恬静的面容下绽开笑意:“殿下没与妾离心便好。”
景砚:“时辰不早了,明日需拔营回平康城,公主早点歇息吧,孤就在你隔壁营帐,有事喊一声孤会立刻过来。”
月姜明白,之前连个称呼景砚都要提醒她改掉,没正式成亲前他绝不会犯雷池一步。
这也正合她的心意,她也不想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全交代了。
尤其经过今晚丰氏郡主的事,让她发现主动对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男人献身,实在太蠢、自取其辱。
还不惦记她的嫁妆就再好不过,那可是她从月国出来,在景国内除了依仗景砚外,好好活着的最大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