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方才你都说了,月姜这个和亲公主是安国亲自入月国选的,必是他们满意的。”
他自嘲:“军医还说月姜脑伤复杂,失忆不一定一辈子想不起,或许明日醒来她就记起一切,届时指不定怎么看待孤这个厚颜顶替她未婚夫的人。”
“殿下莫要妄自菲薄,”容英见解不同:“安国定下的太子妃居然半路丢了,说明安国无福,安承焕与月姜公主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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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臣看来,月姜公主好歹今夜为殿下寻回了八百万两银子,怎么都是殿下的福星。”
“再说了,安国许给月姜公主的太子妃之位,殿下又不是没能力给,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夫君。”
“您不比安承焕差,怎知月姜公主恢复了记忆,就一定会厌恶您?兴许连月国都觉得没关系。”
“就算想起来又如何,您都承认是她夫君了,总不能她不愿意,您再给她送回月国,让月国给安国送去吧。”
景砚一口否定:“不可能!”
他劫和亲队伍前就没打算还人,顶替了月姜的和亲太子后,他更没有了退路。
月姜即使恢复记忆,景砚也势必不能成全安国。
容英不知月姜是否真失忆,但月国要想借和亲之策得诸国庇佑,远嫁出去的每一位女子应该都不凡。
哪怕月姜恢复记忆了,眼见自己的境况,还能愚笨的非安国不可吗。
这些年容英并未从各国听到,曾经月国和亲公主们因窃取各国机密出事的消息,不然月国早不复存在。
她们唯一突出的特点就是,解语花,子嗣良多。
想来,月国顶多借和亲公主算计些各国皇室血脉主意,到底能不能让月姜一心一意归宿景国,还要看景砚的本事。
有些事说太明白了没意思,容英不欲点明,鼓励道:“这个美人恩,殿下一定有能力消解。”
景砚无语:“容英,你也会跟卫攸一样,无脑奉承孤了。”
“臣不敢虚言,”容英谦虚笑着。
景砚再没说话,默默抬头望着天边璀璨的星子,心中对容英的话无不认同。
就算月姜没失忆、或是哪天想起了全部又如何,景砚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景国。
他不欲为难一个女子,事已至此,月姜想好好的在景国无虞,仍要识时务当他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