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拿捏自己拿捏的十分准,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月姜鼻腔里发出一声短短地轻哼,半点不朝景砚看去:“殿下说的是等会,没说让妾一等等一个时辰。”
“妾不熄灯灭烛安寝,难道让东宫的宫人都知道,”她越说越委屈:“知道妾大婚之夜独守空房了一晚吗?”
“殿下不声不响,连个理由都没有就走了,妾也没心思睡,又忍不住流泪,哭着哭着便累了。”
“殿下回来惊的妾不知如何是好,还问罪起来。”
“妾今日明明大婚,竟跟殿下结仇一般,妾后悔了,方才不该为殿下哭的,该为自己哭,哭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殿下。”
“这种日子给妾难堪。”
月姜说完,整个胸膛起伏不平,俨然生了很大的气。
景砚这时难得没了声响。
月姜不知他心中做何想,但她知道自己没说错话,她当的是景砚的太子妃,不全是只需婉转媚好就成的姬妾。
夫妻若没有一点能吐露心声的权利,也就没了景砚能予她尊重的可能。
月姜便防着景砚可能会回来,不敢睡死,果然没让她白费心思,真回来了。
这会儿月光不跟先前那般亮了,不知是不是有云层遮挡,来来回回地明明暗暗。
景砚忽地又听月姜问道。
“殿下还要走吗,亦或者,要妾走?”
景砚瞧过去,见着月姜双手紧紧攥着被子,随时将要掀被起身。
“孤留下,你也留下,”景砚阻止她的想法,给了答案,旋即自己弯腰脱鞋子。
“孤之前酒喝多了,头脑晕涨,出去多走了几步,之后才去的温泉池,没想到会回来这么晚,真是有些喝酒误事了。”
等他上来后,两人的距离愈发近了,景砚将话解释的更周全。
月姜能闻到景砚身上清香的澡豆味,他是穿着一身就寝衣物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