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循循善诱,沉着的眸子颇为坚定踏实:“告诉孤!”
景砚说着话时,一字一句都在与月姜对视,仿佛在让月姜相信他话中的真诚。
月姜有股很奇怪的感觉,景砚的眸子看似平静,内里却烧着滚滚热浆,炙热不已。
这汪热浆沸的要溢出来,啪嗒漫出一滴落到月姜的心尖,浇出刺啦的一声。
这个异样的现象让月姜很难受,她暗咬了咬舌尖,尽量稳平呼吸才把方才的不适驱赶的一干二净。
重新换上巧笑嫣然的模样,对待景砚的质问,她深觉好笑。
“殿下,你说什么呢,妾一点也听不懂,虽然妾年幼丧母,父王事忙无暇陪妾,可堂堂郡主在月国的日子也没心酸到受人虐待。”
月国的事可招供不得,她才不会轻易被哄住!
景砚不为所动,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姜。
月姜无奈“妥协”:“好好好,告诉殿下便是,”她转头在身后的抽屉中寻觅什么。
一会儿,月姜摸到一排抽屉中最下层那一只,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加精美的盒子。
她当着景砚的面打开,送给他轻嗅:“殿下,你试试这一盒。”
景砚暂止追问,低首闻了那么一下,倏然瞪了瞪眼睛:“与商钰的这盒差不多,姜儿,你哪来的?”
月姜嘟囔一句:“还能哪来的,新婚前嬷嬷给妾准备的呗。”
她满不打紧地挑逗景砚:“不就是……能让妾与殿下欢好时少受罪的精油吗,倒是打算在新婚初夜使的。”
“可那夜殿下酒醉的不行,又深夜回来,回来后就抓着妾欺负,妾哪记得提醒殿下用这。”
“后来几晚妾也不敢主动提了,就收起来了,哪知今晚殿下主动寻了这东西,是体恤妾吗?”
月姜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用膳时景砚含糊问的疼不疼,根本不是脑子的事,而是夜中的事。
真是害她担心一整晚。
“殿下,今晚你是要与妾用这吗?”月姜复又追问。
听完月姜的话,景砚呆怔许久,又似松口气,又似遗憾,他不知该信自己还是该信月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