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远嫁在即,方才太子妃稍送贺礼聊表心意,孤甚有所触。”
“景宁也是孤的妹妹,来日再见之期难寻,孤这个做哥哥的想想便不舍,除了太子妃送的簪子外,孤另外想送景宁一份贺礼。”
景砚打断郑太后对月姜的暗示,拍了拍手让人将自己的东西搬上来,是六只材质花纹不同的如意。
“希望景宁嫁去玉国像如意一般,事事如意,年年顺遂。”
“太子太子妃,这是你们夫妇对景宁的全部祝福吗?”郑太后心快沉到了谷底。
月姜款款施礼:“愿皇祖母笑纳!”
“好啊,真好,”郑太后心中被堵了一口闷气,想要发作不知从何发作。
她向月姜要东西,月姜没说不给,给了,可就几根簪子。
还让程太后故意要去一半自己的东西给景宜,说月姜跟程太后没勾结害她都不可信。
那她的儿子呢,皇帝又怎么会在今日频频为难她,难道皇帝也被那边蛊惑去了。
自己才是皇帝亲娘啊!
郑太后胡思乱想半晌,想不到头绪,心神疲累不已,月姜便罢了,皇帝可不能跟程太后一头。
这边郑德妃的脸色也不好看,纵使女儿得了不少好东西,但拿不拿的到玉国两说,景宜的东西肯定要被姑母亲手奉到椒房殿。
她憋屈的脑子都昏,月姜怎么临时变卦呢?
景宁还算平稳,终归没多长时间她就远离故土了,这里的一切都要跟她没有关系了。
谁争谁夺她管不到也管不起,景宁缓缓福身谢过:“多谢皇兄!”
郑太后本想将品鉴会达成一个令自己欢喜的局面,不曾想让她破财又伤心。
象征性地坚持了一个时辰,与众人赏看些东西,郑太后就托言自己乏累要回去休息。
叶皇后跟景怀煦勉强撑了半个时辰的场面,就让众人散了。
月姜和景砚依着顺序走出德麟殿,月姜偷偷瞥了景硕那处一眼,果然瞧见他阴郁着眸子,像厌恶极她,偏偏又拿她没办法一样。
月姜故意颤了颤身形,景砚发现身旁人明显受惊到,关心:“怎么了?”
“没什么?”月姜摇摇头,眼神却不自控地往景硕那瞧了一眼。
景砚暗中察觉,朝着月姜最有可能的方向检查一番,他看见景硕最为显眼,不过景硕并未往他们这边瞧。
难道是他多虑了。
……
回到长寿殿的郑太后一直在发火,景宁、郑玉彤都不敢上前,一直噤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