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妃许久没见姑母有这么大火气了,趁姑母手边茶具扔完后,她噗通跪下劝慰。
“姑母,您消消气,都怪太子妃歹毒,她不想给您东西便不给,凭什么联合那边坑您啊!”
“哀家是只气月姜吗,你没看见陛下今日做了什么,生怕哀家糊弄似的,非将东西大庭广众之下分出来了。”
自打景怀煦亲政,郑太后已经很久没动那么大怒气了,自认将脾气控制的极好,现在一败涂地。
郑德妃开解:“兴许陛下是为皇后娘娘,不然他有何理由气您啊!”
郑太后气的发笑:“为了皇后,是啊,这些年皇后是当的不错,辛苦了,你年华不再,陛下上了年纪。”
“奉承好话听惯了,就腻了,反倒喜欢跟皇后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滋味了。”
郑德妃被这般形容,脸上十分难堪:“姑母,您在玉彤与景宁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郑太后端的固执,不仅不打算给郑德妃留面子,还特地向景宁与郑玉彤教育起来。
“景宁玉彤,看见了吧,天子又如何,喜厌随心,就算德妃年轻再得宠又如何,到了该厌的时候有千百种厌法。”
“当然,一个人能带来的新鲜劲也是不凡的,景宁啊,你今年就要去玉国了,哀家前阵子找人给你看过身子了,说你年轻底子不错,易有孕。”
“抓紧趁着玉国皇帝还健朗,为他诞一个子嗣,这样你独自在玉国才有依靠。”
郑太后说的越苦口婆心,景宁心里就越苦,明明送她去玉国是为了景碌,想她的依靠做什么。
虽然心里有很多委屈,景宁还是点头一副受教模样:“是,皇祖母。”
郑太后指点完了景宁,再将目光投向郑玉彤,郑玉彤就住长寿殿,陪伴郑太后的时间最长,她虚心垂头。
郑太后:“你也不要气馁,人都有喜厌时长的,景砚不可能一辈子守着月姜,但凡东宫那边要选侧妃,哀家一定送你过去。”
郑玉彤心知肚明郑太后喜欢的是景碌,若有机会,她恨不得在东宫的是景碌。
推她去东宫,不过是撼动不了景砚的位置,且不想让永寿殿那边占便宜。
她虽然是郑太后的侄孙女,但绝对没机会沾染景碌,因为郑太后肯定要给景碌选一个名门闺秀。
而郑玉彤的出路自幼就定在了宫中,唯有宫中。
不过她给自己定下的先是宫中,再是宫中某个人。
她眼下顺服:“谢姑祖母教导,玉彤有耐心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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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苍茫,东宫宜春殿内偌大静谧,在影影绰绰的墨色下,月姜悲凉地嗓音忽然响起。
“殿下,妾思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