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顶替了安承焕,月姜任何身份他都能接受,景砚唯一不能释怀的便是月姜的心意。
……
单易将景砚的话带去东宫时,已经午后雨停了,景砚所说的一字一句,与月姜一开始所设想的所差无几,一点简单,且寻常的关心之词。
不过都在意料之内,月姜并不惊喜失望。
让单易下去后,景宜又从后宫跑过来了,这次再过来,她待月姜的脸色更好了。
“嫂嫂,哪天你再出宫,记得一定喊我,昨天出去玩了那么久,今儿突然大雨还闷在永寿殿中,我快憋死了,”景宜轻诉自己的委屈。
月姜头一次听景宜说在永寿殿会闷,她拨了拨手中的香料,故意讶异。
“待永寿殿还闷?不该吧,咱们景宜公主爱去永寿殿孝顺程皇祖母,那可是六宫皆知的事,程郡主还是景宜妹妹嘴中的好表姐呢,待一块怎么会无聊?”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宜摇着脑袋否认,一张稚嫩地小脸沮丧无比。
“还不是我昨日随嫂嫂你出宫,今天去了永寿殿,程皇祖母和素云表姐就不停打听我昨天跟你逛了什么。”
“你还问我皇兄最喜欢什么了呢,今天一大早东宫噼里啪啦地往外运东西的动静就传后宫去了。”
“素云表姐一上午哭个不停,说我心远了,你说我冤不冤,我哪知道嫂嫂你真能……”
在景宜的理解中,月姜固然是从月国来的,固然钱多,可是还没到可以直接送皇兄军需的能力。
说出来顶多让月姜知难而退,谁想她真一下办成了。
月姜听出话外音,一语道破:“所以昨日你那么爽快告诉我,其实是想看我笑话,没想到反惹哭了程郡主。”
“在你心中好歹是被程皇祖母疼爱长大的,一上午都为了意外帮我的事心中不是滋味,说什么约我下次出宫玩,其实更想拐弯怨我,怎么就把你的素云表姐气哭了,对不对。”
“景宜妹妹,我真心把你当妹妹,你这般恼羞成怒来责怪我,我心中实在委屈。”
月姜放下调香的香匙,侧过脸去满腹伤心泪,景宜一听月姜抽泣地这么惨,直接慌了。
她即使最开始讨厌月姜的时候,也受不住她动不动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