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惺忪的眸子眨了眨,随着景砚的话回忆,倏然眼皮跳动一下。
景砚瞧出月姜有了印象,毫无表情的神色有了细微松动,他挑眉颔首,继续慢慢观量她。
“看来姜儿想起来了,敢对孤说那么胆大妄为的话,哪怕你是孤的太子妃,孤也能治你的罪。”
景砚话说的吓人,声音却无半分严厉之意,月姜就知道他是吓唬自己的。
她嘴唇动了动,想到昨夜说的话,轻轻哀婉。
“殿下,所以,你要废了妾吗?”
景砚沉默许久,抬手穿过月姜的后颈,将人半拥起,凑近打量她的神态,眼中迸发危险探究,他反问。
“若孤废了你呢,回你月国寻那些骨骼清秀,能力傲人的小倌吗?”
尤其景砚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好似在牙齿缝中逼出来的一般。
月姜一脸忠贞,摇头拒绝:“才不呢,殿下废了妾,赶妾走,妾回去就自杀,让殿下后悔一辈子。”
“孤才不会后悔,”景砚端的一脸不信,嘴里的话也硬茬茬的。
月姜一听,明显是被昨夜她那话恼到了,月姜只好处理自己折腾出来的麻烦。
她圈着景砚的腰身,在他怀里蠕动解释。
“殿下,妾错了,妾发誓,那都是妾道听胡说的,妾从来没有去过,碰过,只碰过殿下的,只爱殿下的。”
月姜解释的认真,可景砚听的却眉心突突乱跳,什么叫只爱他。
只爱他的什么?
昨夜里月姜心血来潮想到了在月国的日子,她待的是个以色侍人的地方,那么总有人有奇奇怪怪的癖好。
除了月姜这种最上等的美人,月国想利用其价值,将她们往诸国送。
出众的小倌月姜也曾有机会碰见几个,一个个着实不俗。
景砚依然默声,但面色已多了几分无奈之感,月姜乘胜追击胡言乱语一顿。
“妾在替自己庆幸,替殿下庆幸啊,幸亏殿下是太子,万一是个家世不好又有一张绝色的容貌,被拐去学那营生了怎么办。”
“妾还怎么遇见殿下这般好的夫君,妾在感慨,一点没戏弄殿下。”
景砚:“……”
那种事各国贵族私下多多少少存在,景砚并不稀奇,不过在听月姜用不以为意的语气,说其中的唏嘘之事,他不知怎的,心抽疼一下。
方才所有的恼意化为虚无,景砚竖起手掌轻拍月姜后背,作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