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手掌一松开,赫然看见紫髓玉被他攥的紧紧的,嵌在月姜的手腕上,压出一道红红的方形小印。
景砚犹记初见月姜,她就泪眼朦胧地递上来一双腕子喊疼,惯来是怕疼的性子,一点未曾变过。
“泡温泉了,怎么还带着,不怕落水里捞不上来,”景砚拂开贴在月姜腕上的紫髓玉,摸上绳结。
月姜缩了缩手腕,提醒:“殿下,紫髓玉能遮妾体香,不能轻易摘。”
景砚动作未停,沿着绳结的一道道活口解开,最后将紫髓玉取下拿在手中盯看。
倒是神奇,浸在水中那么久还是冰冰凉凉的。
景砚:“外人面前就罢了,你我夫妻,姜儿难道还要防着孤吗?”
月姜听着景砚这话奇怪,联想到他今日去见景硕,保不准景硕会破罐子破摔,做些拉她下水的举动。
她扶着池壁,多打量了景砚两下,拘谨地试问:“殿下,你今日见了二弟,他伤成那样,可有迁怒你?”
景砚不以为意:“他又不是孤害的,有何理由可迁怒,姜儿过于担心了。”
说着,他默了默,低头睨着月姜,向她保证:“放心,他对你冒犯的事,孤警告他了,日后他不敢为难你。”
景砚处理的周全,月姜明明可以十分放心,却总觉有哪里怪怪的,她不能离开紫髓玉太久。
静了会,月姜又向景砚要紫髓玉,她知道景砚不经逗弄,刻意舀了一捧温烫的水到他身上,话语娇嗔。
“殿下,你到底跟不跟妾泡温泉,不下来还是把紫髓玉给妾吧,不然难受了,妾可不负责。”
温泉水飞溅到身上时,景砚面上也沾染不少水珠,温烫的水渍立刻洇进皮肤,同时留下一块块微烫。
正好有一颗水珠从他的长睫滚落下来,景砚下意识闭起眼睛,任由那颗水珠从眼前滑落。
良久,他声音里充满无奈:“姜儿,你又胡闹,难道孤就是只爱色相的肤浅之徒吗?”
景砚将紫髓玉放下,他站起身子整理了番衣袍,转身便要先走:“孤回去等你,你快出来吧!”
“殿下,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月姜心里恼丧的不行,景砚真是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