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迷迷糊糊醒来时腰间覆上一只胳膊,整个身子往后慢移,贴上滚烫的胸膛,月姜不用去看也知道是景砚。
莫名他今晚怎么这般黏人,还会说笑话。
月姜怀疑景砚别是难受,她提醒:“殿下,不行的。”
“孤就抱抱你而已,姜儿别乱想,”沐过浴的景砚满身清新的皂荚味,嗓子也没了沙哑的感觉,能让月姜感受的只有温润,舒服。
月姜为她刚才的想法汗颜,但景砚说什么她乱想。
不对,景砚抱着她不乱想才气人。
月姜气恼的回手挠他胸膛,景砚下意识捉住月姜,佯装警告:“姜儿,孤没想不代表不想想,惹出事,就如上次你月事来那次一般解决。”
“孤可不会怜惜你这双手了。”
“妾睡了,殿下快歇息吧,”月姜匆匆收回手,闭眼再不出声。
***
转眼到了诸国来景的日子,景怀煦先在朝堂接见,后在德麟殿设宴。
安,玉、辰、齐,月五国使臣,分别坐在德麟殿的下首宾客席间。
他们一一向景怀煦道贺,说着恭维谦词。
月姜趁此空闲,看见月国来的使臣又是月朗,对他投去没好气的眼神。
月朗到底算娘家人,刚来便打听了月姜的近况,竟知道她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想到自己上次被商钰号了脉,断出子嗣艰难,回去就抬举了几个月国豢养的美人,还没让她们喝避子汤,竟没一个有好消息。
看见月姜更来了阵悔意。
不久,席间各国使臣已经把客气话说完了,安国使臣声称有自家太子的贺礼送给景砚与月姜。
一个三四十岁,神情肃穆的男人,拿着手中的盒子径直朝月姜与景砚走去。
到了跟前,他拉开盒子展示在月姜和景砚面前,等待二人拿看。
月姜与景砚放眼一瞧,盒子里呈的是一个长长方方的单子,封面书有婚书二字。
月姜落目上方,瞬间想起她似乎与安承焕签过婚书,之后月、安,两国各持一份。
她偷偷凝望月朗,瞟见月朗面上紧张的盯着这边。
月姜心乱,再看回眼前安国使臣,见他一脸严肃,难道安承焕会派一个不惜命的大臣,特意拿着婚书借着诸国都在,来羞辱她跟景砚吗?
想到上次劫杀她的楚路,那人是有些疯的。
月姜扭头担忧地看向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