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到要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月姜顺着景砚的视线落到自己腹部,她眸中也流露着温柔,默着默着就想到了孩子名字的事。

“想了几个,还让容英给孤拟了几个,但都觉得差点什么,一直迟迟做不了决定,”景砚抬头含笑:“姜儿一块看看哪个好。”

于是景砚松开月姜的腰身,走到书案前,拿起笔架上的狼毫挥笔书写。

景砚手腕有力,字迹苍劲,将几个简简单单的字书出了豪迈万千的气势。

月姜一一看过去,男孩名皆是琰煜,宸羡、熙安、明昭,瑄瑾。

女孩名皆是嘉阳,念昭、静姝、灵蕴,韶宁。

月姜把这些字浏览完,手不自觉的落到腹上,眉间泛起小小的纠结,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都是挺不错的字,但妾也觉得差点什么。”

景砚:“可不是,这每个字意义都不同,好像将名字落到我们孩儿的身上,就将孩子的性子定下了一般,孤觉得太草率了,毕竟我们当父母的还未见过孩子。”

月姜眉间小小的纠结散尽,扬唇一笑,笑里带着打趣。

“殿下的意思,总不能现在不考虑,等见到咱们孩子的那一面,殿下文曲星下凡当场起一个吧。”

景砚欣然:“也不是不行,孤的名字还是在孤出生一个月后,父皇一边敬告天地祖宗,一边与满朝臣子商议后起的。”

“砚,”月姜踱着步子,咂味着他的名字:“君子有德,君子有仪,忠孝两全,国志在心,恒也坚毅也。”

“阿砚,殿下的名字很好听呢,”她回头真心实意地赞叹。

景砚第一次听月姜唤他的名字,还是让她唤出了这样绵绵蜜蜜,情意浓浓的味道。

他有一刻晃神,到底景砚的父皇母后常叫他砚儿,正式场合便叫他太子。

那都是一种长辈的唤法,话中蕴含着对自己的期待,疼爱。

月姜的唤法中,却充满男女喜爱之意,不止是对他的喜爱,还是对他名字独有的仰慕。

“殿下,你怎么了?”月姜看出景砚发呆是自己叫他名字的缘故,终究她以前从未这般叫过他。

倒不是怕他不允,而是月姜不想对景砚随便浪费完所有的新鲜感。

因为她可以用任何事创造与景砚的新鲜感,但总是层叠不出的新鲜感也容易使人疲累。

最好就在平淡日子里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让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