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母后,莫在人前闹笑话了,”景怀煦若不是因为郑玉彤是长寿殿的人,恐牵出有亲母后的暗中手脚,他压根不需如此判罚,到底对不住东宫。
小主,
殿内宫人一趟趟打扫着周遭,景怀煦瞧回景砚,想听景砚说满意,他那里愿意了结,事情就算完了。
“太子,你与太子妃该放心了吧。”
景砚静默着,良久虚叹口气,表露不甘:“父皇不嫌草率吗?”
“她们说的对的上,”景怀煦笑容有点僵硬,他瞟了瞟身旁的皇后。
皇后都想不到好法子替景怀煦圆善,索性避开他的眼神。
月姜为了不让气氛僵持着,她主动走出来,笑的一脸踏实。
“父皇,既然查清,儿媳也放心了,一晚上儿媳实在心神不宁,想先让殿下陪儿媳回东宫,眼下可以让殿下与儿媳一块走吗?”
“赶快回去吧,这边不用你们跟着一块累了,”景怀煦有了台阶,他顺着月姜的话走下来。
等他目光又有意移到景砚身上时,景怀煦忽略他面上不好的神色,依旧扯出一个和蔼地笑容,颇为亲切。
“砚儿好好歇息,过段时间就要当父亲了,身上的责任会更重。”
景砚笑的浅淡,眼中神色也淡,话语里却有浓浓的讽刺:“儿臣会努力担起责任,至少让孩子是非分明,知道不徇私枉法的道理。”
景怀煦囫囵间感觉什么梗在了心窝上,难受不已,下一刻看着景砚拉着月姜走了出去。
……
走在外面,夜风冷凉,景砚一直不说话,月姜主动缩在他怀中,轻握着他手安慰。
“天家父子很正常,父皇还是愧疚的,他今天这样做护的是郑皇祖母,说一句不免俗的,人之常情而已。”
“父皇指定怕查出来,竟是堂堂重皇孙的曾皇祖母不怀好意,他面上不会好看,殿下也难堪,便顺势依那些人的话了结矛盾。”
景砚不在乎:“难堪还抵不上你与孩子的安全,郑皇祖母有无此意还有疑。”
“反正牵扯长寿殿父皇就投鼠忌器了,这何尝不是一个值得利用的软肋。”
忽地,他停下步子,眼神锐利地盯着流觞阁正殿位置,漆黑地眸子隐藏在夜色中,若有所思道。
“我若与父皇生了嫌隙,父皇还能指望谁?”
“我的两个弟弟,今晚有一个令我大开眼界,步步棋不走空,倒是我出来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