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妃人好,我与她相交心生欢喜,嫉妒之心对她也就生不出来了,反而看太子妃觉得赏心悦目。”
“不过我还是要嫁人的,万一旁人比我美,我会不会难嫁啊,恩公,你是平康城人,还见过有哪些女子胜过我的? ”
容英:“……”
他怔了怔,望着弦歌,看见她眼含情意地也望着自己,便知自己失策了。
他一心想套话,人家一心想将他往美人计上使。
容英把弦歌给他倒的茶水放下,眺望远处池塘,无言以对。
弦歌不介意容英转过脸去,而是端起眼前的杯子,借着轻浅的茶水顾影自怜。
“恩公不说,想来是维护我的颜面,大概我在此地是无盐吧,这日后嫁人岂不是选不到好夫家了。”
饶是容英知道她正在故作姿态,还是不由下意识回头。
弦歌非但不是无盐之貌,还美的张扬大气,英气明艳,浓颜的长相使她无需过多涂脂抹粉,就能美的独特,使人一见记忆深刻。
容英佩服她能自贬自哀:“弦歌姑娘如此在意旁人看待你的颜色,岂不知极容易招惹好色之徒,以此寻到夫家不怕有色衰爱弛的一天。”
本是非常冒犯的话,弦歌一点也不恼,并且很严谨地想了想容英的话,最后她更“伤情”了。
“若我长的美,嫁的郎君也能往英俊的挑,可是恩公对我的容貌不忍直言,我还上哪寻好看的郎君回来。”
“连色衰爱弛这种话都是形容美人的,难为恩公还肯用这话宽慰我,我怕是不够资格,上哪驰啊!”
说完,弦歌就长长叹了几声气。
容英听的结舌,佯装了半天的无盐是想挑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