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焕静默良久,抉择艰难地松口:“成,便如景国殿下所想,景国殿下想要齐国二十五座,便给景国就是。”
所幸景砚还不能得到齐国全部,半壁而已,自古也不是不能转移国都。
待将此战了结,安国内的困境随着迎刃而解,安承焕再慢慢想法子解决困境。
最后,景国要了齐国半壁城池,安国要了齐剩下的十座城池,以及辰国十座,辰国余剩的归玉国。
三方商量完大事,各国就要开始商量自己的作战计划,景砚带着人回到自己营帐。
他研究齐国地图,首先要攻的是齐国的元城,元城被安国攻打了数月,都因有天险无功而返。
元城的将领本就知道所在之地易守难攻,敌军一出现便会格外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仗着熟悉地势,出来迎战的胆子十分大,已经斩了许多安国将领的头颅。
景国还未与齐国交手,齐国并不能掌握景国的作战能力。
景安两国的恩怨诸国皆知,齐国将领若是看见景砚接替了安国的烂摊子,不知会怎么嘲笑景砚。
景砚将嘲笑轻敌的机会送给他们,那时说不定就是攻破元城的好时机。
景砚觑视一圈帐内,他差遣道:“景碌,你此次就做攻打元城的先锋吧!”
“皇……皇兄,”景碌心中咯噔一声,元城难打无人不知,偏还叫他当先锋,岂不是叫他送死。
“我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皇兄三思啊!”
景砚:“孤三思过了,由于山谷地势复杂,你先带三千人马进山谷与齐军打,届时报孤的名讳引他们出来,孤在外接应你。”
“进山谷?”景碌愈发接受不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拳头紧握,呼吸粗重不已,瞳孔微颤地盯着景砚。
眼中戾气没来得及生出,景碌就一把冲到景砚跟前,拉着他的衣摆跪地哭求。
“皇兄,元城山谷九死一生,安国派人攻了数月都无进展。”
“臣弟不是怕死,臣弟实在没有经验啊,你让臣弟进山谷牺牲我一人无大碍,但皇兄自来爱重将士。”
“让将士随臣弟这般年轻的先锋进去,臣弟无信心带他们平安出来,难不成皇兄舍得?”
景砚将自己的衣摆从景碌手中扯出来,给了旁边卫攸一个眼神,卫攸心领神会上前将景碌拉起来。
景砚拍了拍衣衫,才道:“景碌,孤爱重自己的将士,但上了战场他们就要做好为国而战的决心,牺牲在所难免,兴许哪天孤也就牺牲了。”
“但孤绝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儿戏,不会对你有什么私怨故意为难,你问问卫攸他难道没有做过先锋?”
“问问营中,可曾有听见做先锋兵就不敢上战场了?”
“你说你没经验,孤当然考虑到,所以也不敢随意调兵让你领,那才是对将士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