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负气出来后,径直回到了自己那处营内,他道:“安承焕短时间不会回安,他要将孤拖垮在这。”
容英:“臣刚才已经观察过了,安国将士没有要拔营的准备,反而个个勤于操练,大概安承焕就在等我们粮尽。”
他顿了顿才道:“殿下,先派人去齐地征粮吧,剩下的臣来办。”
“齐地百姓自己都吃不饱,征粮杯水车薪,”景砚下意识回头,不放心道。
“容英,你莫不是还想去玉国,孤想好了,先派人去月国买粮,撑住能摆脱安承焕的时间回景。”
“景碌手里的人不多,但若让他畅通无阻进了宫,挟持父皇要挟文武百官便不好了,月姜母子也会出事。”
容英:“月国一向中立,哪怕与我景国有联姻,若景国不能达到诸国最强,月国是不会犯那么大险将宝压在景国身上。”
“即使愿意卖粮,月国所供也有限,安国敢行此招就是打定月国帮景国,也不会帮的毫不顾忌。”
“辰齐已亡,天下皆知,殿下理该带着景国将士返景,现今黎王作梗,他先一路回景,景国各城准会狐疑。”
“皇宫是消息灵通之地,不会闭塞的一点准备也无,黎王造反想成功不是那么容易,他说不定在赌。”
容英站到对面,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拱手请命:“殿下,这令牌能帮我们解决粮草问题,容臣去玉国边境走一趟。”
景砚随着容英的话,他视线落到一块金子铸就的令牌上,拿起来前后看了一遍,讶异。
“这是玉褚翊的令牌,你哪里来的?”
容英如实道:“出来前褚煊给臣一个荷包,他让臣在关键时间打开,眼见粮草快没了,臣突然就想起了带出来的荷包,打开一看便是这块令牌。”
“这是玉褚翊的东西,此令牌如他亲临,可以差遣玉国龙虎营将士,正好龙虎营就在玉国边境,臣拿这块令牌去龙虎营调用粮草。”
景砚更加诧异:“玉褚煊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容英不敢肯定,他摇头:“不知道,褚煊与玉褚翊不同,他只是个不得继承玉国皇位的普通皇子罢了。”
“但臣想褚煊敢给臣这块令牌,应能安全利用,臣小心避开玉褚翊耳目就好。”
景砚还想犹豫,容英打断他的顾虑:“殿下,太子妃还在等您,小皇孙早该会说话叫父王了。”
“东宫有人等您,皇宫也需要您,不能再耽搁了,臣这就去。”
容英不多废话,肺腑之言说完转身就走。
景砚抬了抬手,望着容英骑马而去的身影,终是把话咽了下去。
安承焕就在旁虎视眈眈,他确实不该浪费时间,该在容英从玉国调粮回来前做好自己的事。
于是景砚先安排部分人拿钱去月国买粮,再令卫攸去齐地征粮,同时防范安国动静,保证能等容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