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不是孙媳父亲不想尽力,而是静王盯父亲盯的紧,他自帮扶父皇处理政务后手段狠辣,拔除了父亲为殿下培养的许多助力。”
“静王不仅是太子殿下举荐的,他身后还有太子殿下的心腹指点,而今父亲轻易不敢有所举动,不然有的是人惦记父亲的位置。”
静王也就是景硕,自他进到朝堂短短两年多,手段狠辣,专与景碌所需的人对着干。
原先赵念芙的父亲还是朝中受人尊敬的左相,现在处处受掣肘,时不时寻个不大不小的错处针对,都要被景硕逼成了朝中笑话。
赵念芙自也心疼家中父亲。
郑太后没想到赵左丞相连景硕都要顾忌,她一巴掌拍在肘腕下的金丝枕头上,满腹怨气。
“景硕倒是好大的威风,竟叫那边眼看不行又死灰复燃了。”
“太子和景硕联手,碌儿这次不是凶险了吗?”
郑德妃心里急乱如麻,她一骨碌跪到郑太后跟前哭腔连连。
“太后,您可要护着碌儿啊,碌儿平时那么乖,他怎么可能知道有罪还带着将士往回跑。”
“但凡碌儿有异心,他早带人去外面自立山头了,哪会自投罗网,说不定是在外面遇见了委屈。”
说着说着,她阴阳怪气地上眼药。
“太子殿下往常也没在他处提拔碌儿,偏偏拉他去战场,臣妾都怀疑是不是碌儿不急着跑回来,他命就没了。”
郑太后听后勃然大怒,立喝:“太子他敢,哀家可是给了碌儿免死圣旨,谁敢杀他,哀家这就去找陛下。”
她怒气难平,起身就往御书房去寻景怀煦。
景怀煦还在静待景碌回来解释缘故,郑太后就怒气冲冲地来了,还将景碌回来的缘故往景砚身上赖。
景怀煦不满:“太子的人品朕知道,碌儿私带大军回平康城,朕也没说他就有罪,便等他回来解释。”
“倒是母后深藏不露,居然有份那么大的恩典给了碌儿,让他拿着先帝的免死圣旨任意闯城。”
说着,他自嘲:“他若是有那东西,当初真不想去就该拿出来,朕还能违逆得了先帝的旨意吗。”
对于免死圣旨一事,郑太后无可辩驳,但她对于景碌非去战场一事满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