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钰就在眼前,到底是跟儿臣说的那样,还是儿臣害的,”他不耐烦地扫了眼郑太后,向景怀煦恭敬道。
“求父皇公平论断。”
景怀煦才张嘴,景砚走出来说话:“父皇,二弟所言皆是实话,二弟至今洗心革面,也想家宅热闹,就将静王妃带到儿臣宫中找商钰调理。”
“静王妃汤药喝的多,体内余毒累积,还未治就身亡了,与二弟无关。”
郑玉彤知道什么,在她最后一刻也没问完,算是无凭无据,景砚自不可能把月姜推出来。
景硕解释的倒是合理,他便顺着往下完善。
郑玉彤死因就摆在那,景砚不认为郑太后哭几下就能求父皇胡乱做主。
景砚的话完,郑太后冷哼:“太子这般说,倒还是哀家的错了,忽略了玉彤的身体,让她喝药都能喝没了命?”
景砚面向郑太后谦逊:“孙儿不敢。”
“母后,太子没有那个意思,”景怀煦对景砚有十足的信任,对郑太后也需交待。
在两方各有一词间,景怀煦就将太医院的太医叫了几个来,轮番给郑玉彤瞧看死亡缘故。
半盏茶后,四位太医说的全与商钰别无二致。
既然查出是药剂过量,景怀煦就要查一查长寿殿内照顾郑玉彤的宫女。
几次刑罚下来,宫女说郑玉彤失心疯后很难照顾,常不分白天黑夜的吵吵闹闹。
郑太后因景碌的事伤心难过,病榻缠绵,听不得吵闹。
宫女们没办法,想照顾的轻松,更不想让主子觉得自己失职,就在熬药的时候加重了安神药的剂量,反正安神药在长寿殿压根不缺。
得知是这个缘故,景怀煦松口气,他回头视线落在郑太后身上。
“母后,您冤枉太子和静王了。”
程太后这时伤感着,话中有无限讽刺:“唉,可怜了哀家这孙媳,若知是郑妹妹不舒服分身乏术,哀家早将人接来了。”
郑太后没搭理程太后这话,为表对郑玉彤的心疼,她亲自下旨赐死那几个宫女。
旋即拿着手绢,自责地哭着:“原都是哀家的错,哀家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接连白发人送黑发人,玉彤啊。”
景怀煦不忍心道:“母后,您身子不好,可不能这样哭了,玉彤这孩子可怜,朕会给她风光大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