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歉:“不管怎么说,当年朕受景砚算计,为了安国舍弃了月姜公主,朕有错,无可辩驳。”
月姜对安承焕的为难没什么好在意的,她攥紧手中婚帖,扔回安承焕身上,决绝道。
“纵使我前尘不记,如今我已嫁为他人妇,殿下对我从无不周之处,陛下也娶了她人为妻。”
“我们四人都非普通人,一举一动诸国皆会耳闻,陛下执念太深,一旦做法不堪,传出去如何收场?”
月姜话语冰冷,安承焕睨着被月姜砸到身上的婚帖,慢慢从身上滑落,他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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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在褶皱的纸上压了压,弹掉上面灰尘,安承焕妥善收起,唇边略有讥诮。
随即,他指向客栈外,声音微嗤:“时至今日,景砚就在景国边界处,朕要拿公主去跟景砚交换景国金银城池,你当他就会换公主吗。”
月姜乍然听见景砚就在边界之处,她下意识望向屋外,不过应该很远,看不见。
她一瞬间就看见安承焕凝着自己的反应,月姜忙收回视线,侧过脸去,她当然不敢设想。
景砚怕是也不会轻易换自己吧?
月姜不爽嘲弄:“陛下说的苦衷不小,这番掳我前来是想让殿下也舍弃我一次,证明陛下的为人吗?”
安承焕面上不豫之色眨眼消散,淡笑:“当然不会,景砚拿你要挟朕无可指责,你本该是朕发妻,朕如何亲手做相同之事。”
“你是怕落人嘲笑,”月姜不善道。
安承焕与自己的确先有婚约,要真拿自己换,就贻笑天下了。
安承焕不介意月姜的挖苦,他意味深长道:“再得回月姜公主朕心欢喜,如何能不给景国一份大礼。”
“方才公主问朕国丧一事,朕送的礼大约算得上一场景国国丧。”
国丧无非要有举国哀悼的大事,月姜心里咯噔一声,她不安回头直视安承焕:“你什么意思?”
安承焕抬手示意:“天色不早了,公主与朕回安国皇宫,路上朕慢慢说与公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