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早收拾好了状态,点了根蜡烛在烛台上,听见有人过来的动静,她背身站在烛台前烧着手中的同心结。
等安承焕和月朗走到门前时,他们便看见月姜身前有缕黑烟缭绕。
“做什么?”安承焕眸子一深,以为月姜在做傻事,他冲上去拉开月姜,正燃烧的东西跟着落到地上。
安承焕低头一看,发现是月姜之前编的同心结,他幽冷的眸子才化开寒霜,审视般盯着月姜。
月姜退后赔礼:“我听了哥哥的话,知道陛下心意不是骗我,景国已回不去了,便想安心留在这里,不该惦记的东西应该处理了好。”
“惊到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一条红色的同心结在二人脚前吞噬殆尽,月姜的话也说到了安承焕的心坎。
愿意认命,愿意把同心结毁了,已是了却他心里疙瘩,其他或真或假的真心实意有待日后辨别。
安承焕温和道:“月姜公主言重了,公主能想开,朕喜不自胜差点关心则乱,你可以不用怕朕。”
月姜想安承焕大约戒心松懈了,她浅浅一笑。
眼瞧安承焕对月姜此举很满意,月朗趁势埋怨。
“陛下,说来我这妹妹胆子从前不小,就去景国那么几年,人木了不说,胆子也小了,想想都是景砚那厮做的好事。”
“这安国和景国大不相同,不如让我带我妹妹出去看看,散散心,习惯习惯安国风土人情。”
月朗话说出来,安承焕沉默半晌,但他有些话没错,月姜确实和从前不同,说不是在景国沾染的绝不可能。
安承焕倒也想让月姜变成地地道道的安国人,他欣然道。
“好,朕亲自陪月姜公主出宫逛逛。”
月姜心里咯噔一声,但脸上是受宠若惊地瞟了一眼月朗。
月朗客套:“陛下国政繁忙,陪我们兄妹出宫岂不浪费时间。”
“出宫也算体察民情,与国政不矛盾,”月姜现在的态度安承焕很喜欢,不过不代表他就会放心让月姜出宫。
月国中立,终归先与景国当了多年姻亲,他不怕月朗敢把月姜从安国境内带走,不然月国总要给他一个解释。
却怕月姜假意做戏,趁机打听景砚现状。
安承焕执意如此,月朗已说了带月姜出宫的话不能反悔,三人便各怀心思朝宫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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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有宫内宦侍急急跑来与安承焕禀报:“陛下,太上皇他老人家心情不快,说膳食不对胃口,也不让换,直接就要烧了御膳房,人已经闹去了,奴位卑言轻,没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