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垂头低视手腕上的紫髓玉,她滞了滞,眼前的玉褚煊眼神,作风都绝不是她在景国见到的那一个。
月姜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你是玉褚煊,那被送来景国为质的岂不就是玉褚翊。”
玉褚煊把剑给旁人,合起手掌拍手称赞:“月姜公主聪明,怪不得让景砚和安承焕为你针锋相对。”
“你突然出现在这,到底想做什么?”月姜气问。
被问及来意,玉褚煊冷笑道:“景砚三番两次算计我,还让我那好哥哥自己冒充自己进安国救你,我还不能算计他一次了。”
“哼,我那哥哥在玉国时最德行无缺,我这些年装他装的痛苦不已,他把玉国当成自己的命一般对待,宁肯死也不会做伤害玉国的事,去了景国就变了。”
“不仅把储君令牌借给景砚,还犯险进安国,真真不把自己当玉国太子了。”
月姜听不懂玉褚煊的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玉褚煊眼神锋利地盯回月姜,指着马车:“跟我去玉国,景砚受了玉国那么多帮助,总要还点利息。”
“我家有个老东西,景砚身边不是有个叫容英的对这老东西恨之入骨吗,什么时候景砚帮我杀了这个老东西,你也就跟他团聚了。”
月姜没动,玉褚煊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拽着人要把月姜塞进去,月姜担心月朗。
“他快死了。”
玉褚煊:“死不了,他对你不错,受点伤安静些,你跟我走,他也就有人包扎伤口了,不然多流一会儿血,死得更快。”
月姜听他这么说,便不敢耽搁了,玉褚煊既然有让景砚帮忙的事,必不会对她不利。
斟酌好后,月姜随玉褚煊上了马车。
……
景砚带着受伤的“玉褚煊”赶来时只看见一地血迹,还有凌乱的车辙印,唯独不见月姜身影。
景砚心中担忧,百思不得其解:“玉褚翊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冒充他的?”
玉褚翊自责道:“与其说他发现有人冒充他,不如说一开始他就是故意透露消息不去安国,故意让我以玉国太子的身份在安国。”
“等安国城破,安承焕大势已去,趁机劫了太子妃,褚煊做下错事,是我阻止不力,望景国殿下宽宥。”
景砚微惊,回头直直凝视玉褚翊,良久才道:“你说那个是玉褚煊,你才是玉褚翊,怪不得你能拿出储君令牌!”
“嗯,”玉褚翊苦笑点头,接着他解释道:“褚煊幼时受了许多苦,心性上偏执乖张,厌我做派,一直想取代我。”
“后来我身子愈发不好,便在大意之时让他算计,褚煊调换了我俩的身份,最后我成了玉褚煊被送来了景国。”
“他劫太子妃,是心有症结,唯今症结便是玉国那个高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