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来福也拎了一壶热水回来,他给沈清宴倒了一杯热茶,笑呵呵地递了上去。
“少爷,请喝茶。”
沈清宴吊儿郎当的坐在躺椅上,斜睨了来福一眼,端过茶杯,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翌日清早,云倾早早起床去雁安堂给沈老夫人请安,出了雁安堂,她先坐在马车里等沈姝颜。
过了年天气反而越来越冷,小姑娘今日披了件杏黄色绣蔷薇花的斗篷,马车上生着炭盆,里面是上好的红萝炭,暖窠子里还有一壶泡好的花茶。
云倾给自己倒了一杯,光是用手捧着,就觉得身上暖了起来。因为沈姝颜迟迟没来,云倾便慢慢的把一杯茶喝光,这才觉得从里到外暖透了。
等沈姝颜从府里出来,钻进马车里,带来一股嗖嗖的凉风。
云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然后朝沈姝颜笑道:“颜姐姐,咱们休息了这么久,今日第一天去上课,曲夫子会不会考我们《诗经》呀?”
沈姝颜很用功读书,但还是记不住几句诗词,听云倾这么说,她神色一慌,“不会吧?年前曲夫子留的作业我还都没背呢,如果今日抽查到我……”
由于天气寒冷,沈姝颜再在外面旁听免不得要受冻生病,曲夫子有些心软,便让她到沈姝晴原来的位置上听课。
“别怕别怕,我就是随口说说。”
云倾也给她倒了一杯花茶,然后吩咐马车往谢家书院的方向驶去。
京中传了多日的流言终于在这一日平息了下来,大理寺也结了案,放出符乐公子为人清白,并未做出过私买春闱考题勾当的消息。
消息传回贺府,元飞白气得摔了筷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也是他们读书之耻!
贺云时坐在位置上用饭,闭口不言。
他神色冷凝,看不出喜怒,却见元飞白神情激愤,指着门口大骂了几句。
“贺兄,大理寺怎能如此断案?符祭酒是不是收买了大理寺卿?”
贺云时放下筷子,又喝了一杯热茶,然后才说:“大理寺卿荀政光明磊落,公正无私,此人乃圣上钦点,不会被符祭酒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