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理寺怎会向着符家?还为符乐公子正了名?”
贺云时眸光幽幽,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低声说:“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什么?”元飞白不明所以,眉头紧拧。
“符乐是九殿下的表兄,若是九殿下从一开始就站在符家那头……”
那他们岂不是被人耍了?
元飞白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九殿下光风霁月,风姿清举,当真会做出此事卑鄙之事?我不相信。九殿下说了会还我等读书之人一个公道,我相信他!”
贺云时微低下头,指尖摩挲着茶杯四周,不再讲话。
须臾,外面有人来报,九殿下已经到了贺府门外,现下正在往花厅这边来。
贺云时立即站起身,收敛起心绪,抬步走了出去。
元飞白跟在后面,到了月洞门前,瞧见了蔺初阳那风流华贵的身影。
“殿下。”
两人一同行礼,蔺初阳抬了抬手,与他们一起走进花厅,脱下身上的墨色大氅,站在小火炉旁暖了一会儿手,才淡淡开口:“大理寺的定论是我下的命令。”
“殿下为何……”
元飞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云时打断,“殿下此举,是想帮符乐洗脱罪名,还是想引他上钩,好从中取证?”
蔺初阳偏过头,看了贺云时一眼,嘴角轻勾了勾。
“不愧是父皇看中的鸿胪寺少卿,看来我今日,并未来错地方。”
元飞白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殿下此话,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