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腿很快就疼得眼泪花花。但他没有放弃，一把抓住东方戮的脚，边哭边说：“放开……明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东方戮很不耐烦地再次一脚将他踹飞！顺手提起快要淹死的秋明，依旧是让他吸几口气再继续按水里。

数十米开外的周不同趴在地上，被东方戮几脚踹得站都站不起来，他红着眼，双目紧盯着那边被按的秋明，十根手指紧抓地面极力想往前爬。

几口血水从周不同胃里翻涌上来，从他口中溢出，周不同咳嗽几声喷得地上到处都是。

“明哥……”他拖着自己断掉的小腿，脸上和胸口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液。

“别欺负我明哥……”

“……”

“别欺负我明哥！”

又一次，东方戮把秋明捞起来，按进去，而后就再没让他出来喘息。

周不同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秋明从一开始的难受挣扎，到后来的逐渐无力，最后变成一具头埋在水缸里的死尸。

在秋明彻底停止挣扎地那一刻，周不同脑子彻底空白一阵，随即便拼了命地疯狂往前爬行，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但还是距离太远，他只爬了一半，东方戮便带着秋明的尸体消失在了原地。

那一刻，周不同觉得身上的疼痛骤然消失，身下的断腿也恢复如初，他立马爬起来朝着水缸奔去，来到水缸面前望着里面一眼见底的净水。

他猛然一拳砸在水面，而后忽地跪在地上，崩溃绝望地放声惨叫！

又一次睁眼。

秋明脑袋后仰靠在椅背，细碎的碎发全都向后倒着，他满是疲劳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胸腔上上下下起伏，仍有刚才溺亡的余闷感。

东方戮半靠在窗旁，抬起手背：“十。”

秋明朝他看了过去，漆黑无光的眸子透着些许死气，盯着东方戮修长的身影不知是在想什么。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