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戮直视起秋明，似乎对他投来的眼神很是不满。

“八。”

秋明很快就收眼，静置一秒又不知是何原因看向东方戮身旁的窗户。

“六。”

秋明起身，去到东方戮身旁，看着外面无风无浪的百里花田，试探性地慢慢把手伸了出去。

东方戮挑起眉头，盯着秋明探出窗外的指尖，继续不快不慢地数着：“三。”

秋明微微张开五指感受着指尖狂风的涌动，似乎是为了测试，他在东方提前数到一的时候，就快一步翻上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他现在所在的楼层是城堡的三楼，高度很高，但并不能让人毙命，只能说落地后不死也会成残废。

秋明骨头断裂的声音很响，几乎是在瞬间就感受到了全身骨骼带来的疼痛，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全身几乎报废，血液慢慢从身体流出，但他也只能跟个废人一样在原地躺着。

秋明慢慢睁开眼，并不为自己现在的举动而感到愚蠢，心中隐隐得到答案的他就这样平静望着天，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临。

东方戮不缓不慢来到秋明身旁，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秋明，蹲下来注视他那双漆黑的眼。

“摸到什么了？”东方戮表情带着些许嘲讽：“我知道你有个叫空亡手的被动，但你真就觉得你能靠这双手能逃出我的空间？”

秋明闭上眼回复：“总得试试。”

“那你跳下来又是为了什么？测试我的空间范围？”东方戮笑道：“咬死了我会让你复活对吗？”

秋明默默将涌上来的鲜血吞下，开口时仍旧不轻不重：“不然呢？”

东方戮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现在把自己玩儿废了就想让我重开，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站起身，抱着手静静俯看秋明。

秋明也安静等着东方戮的耐心耗尽后结束掉他的生命，但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就像是故意惩罚他让他多狼狈一会儿似的。

漫长的等待中，秋明问他：“所以你对我的惩罚就是让我多疼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