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元志却说得更大声了,“姑母,我知晓您为了我好,但是为了六娘,我一定要为六娘讨回公道,众人都知晓,六娘一向待人和善,可从六娘进了这太子行宫,慕容家的二娘就同她不依不饶,方才在火树银花底下,慕容玉楼还同她起了争执,那位置是六娘一早便预定了的,慕容二娘竟命侍婢公然去抢六娘的东西,幸好后来慕容二娘良心发现,将位置归还,但不曾想,她竟然恶毒到在席座下面放了一块瓜皮,使得六娘不甚摔落了台阶。”
余元志质问慕容玉楼,“慕容二娘,我余家六娘究竟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竟要如此想尽办法得对付她?摔落台阶没能要了她的命,你就命你家的二郎为你去行刺吗?你实在太狠毒了!”
余元志看向亓官烨,“太子殿下,本以为臣下的那只灵猴只是一时失了狂,没想到他是真的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它是想替六娘报仇,除去眼前的这个妖孽,可惜竟连自己的命都没了,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臣下做主!”
“呵呵。”此时,席座上的亓官渊却笑道,“慕容二娘还真是忙啊,本王倒是好奇,余六娘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慕容二娘的事情,竟使得慕容二娘竟是要下了如此狠手。”
余元志跪在那处,也附和着,“是啊!六皇子殿下,臣下也想弄清楚,到底六娘是何处得罪了慕容二娘,既然得罪了,改便是了,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啊!”
慕容闵正想要辩驳,慕容玉楼连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她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耍出多少花样来。
亓官烨有些犹豫不决,好歹这两家都是支持他上位的功臣,如今竟站在了对立面,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齐国公夫人早就看出了亓官烨眼中的担忧,随即道,“殿下,老身的佩芸可是齐国公府唯一的一个孙女,老身和齐国公对她可是寄予厚望,慕容家的这个贱蹄子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乡间长大的野丫头罢了,殿下不会真的信了那个游方道人的无稽之谈吧?这世间若是真的有仙子,为何不现世让我们瞧瞧,可想这都是些哄孩子的玩意儿,殿下,若是您今日不给老身一个交代,就别怪老身去陛下那里讨要说法了!”
“杨夫人,此事本王会调查清楚,还望杨夫人放宽心!”亓官烨眉头紧皱,他此生最厌烦别人威胁他,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老不死的!若不是如今已经坐上了太子的宝座,他定然直接跟她翻脸。
他深呼吸一口气,朝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慕容玉楼道,“慕容二娘,你可有何话说?”他有此一问,完全是看在桑老郡君和离放的面子。
余元志冷哼一声,“她当然不敢辩驳,因为这都是真的,她也无从辩驳!”
“四郎!不得无礼!”余氏在一旁呵斥着,但她的嘴角却不知不觉得扬起了一个弧度,那是胜利者的姿态,如今不只是慕容闵会完,就顺带着慕容玉楼也没有好果子吃,等到事态完全发展不下之时,再由她这个两家的枢纽出面做出调节,将慕容家吃的死死的。
置于慕容闵和慕容玉楼,若是运气好保下一条命,她便会让他们二人生不如死,若是运气不好,她余氏也坐享其成!怎样都不会吃亏!
慕容玉楼轻咳了一声,“余家四表兄怕是常年未在京都走动,跟本不知余六娘的品性吧。在场的所有人可都知晓余六娘是什么样的人,你如此说,难道不觉得脸红吗?”
随即她看向蒙着面上的韩三娘,“不如这样,让韩三娘来同你说说,她身上脸上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