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芸可是齐国公府中唯一的孙女,自小便在杨氏身边抚养,许是余佩芸的眉眼之间与余月儿相似,所以杨氏对她格外的宠溺上心。
所以余氏一提到余佩芸,杨氏便彻底浇息了她此时的怒火,直接道,“混账东西,等他回来我再好好收拾他!”随即他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余氏跪在地上,看着杨氏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血的嘴角竟扬起了一个极为邪魅的弧度。
当年余氏生母柳氏就是在杨氏的威逼利诱之下自尽而去,说什么自己做了什么丑事,无颜面对齐国公,这其中根本就是杨氏在作祟,这让柳氏死后也背着骂名。
太子别宴,余氏的目的就是慕容玉楼和慕容闵,若是杨氏胜了,死的就是慕容玉楼和慕容闵,但若是杨氏败了,那么受到影响的则是杨氏!
而她,只是夹在中间的为难者,不能偏帮慕容家,更不能偏帮齐国公府,所有为难之下,她只能选择孝义,这样说出去,别人也不会对她如何,顶多也不过是管教之责。况且杨氏跋扈专权已久,余氏如此,众人会想,她定然是在杨氏的威逼之下而做,根本不是出自余氏本愿。
至于儿女长成如何,本来就不关她任何事!
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余氏缓缓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帕,轻轻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冷道,“杨氏,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和你女儿一样,死得无声无息,一败涂地!”
慕容府中,慕容玉楼正坐在院中自己同自己对弈,慕容闵进了院子,从容地在她的面前做了下来。
“你可听闻什么消息?”慕容闵问道。
慕容玉楼并未抬头,只是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这一盘棋局。
“余六娘的事,是你们做的?”半晌之后,慕容玉楼顾左右而言他。
慕容闵一愣,随即轻笑一声,“真是,根本没有什么能逃过你的眼。”
他顿了顿,“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他不是说我刺伤他了吗,那我就让她好好尝尝卧病在床的滋味。放心吧,她没事的,只不过身体会很难受。只要药性一过,休养个一两个月便能下床了。”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以后做事莫要再留下把柄了。”
“那是自然的。”慕容闵可算是吃一蟹长一智,反思了一整晚,才明白这一切。
慕容玉楼低着头,闲情落下一子,“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自然是清楚了,余元志这半月以来一直闭门不出,仿佛是个缩头乌龟。”慕容闵道,“但你让我去查找的那些个东西,我倒是有了些眉目,那些人已经被我接到京都,你要见吗?”
“见是自然要见的,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慕容玉楼对着棋盘,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