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继续道,“说是慕容二娘玩物丧志,慕容司马让她闭门反思,想不明白便不要出门了。”
亓官凌的嘴角微微一抽,“玩物丧志?她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这话,他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那男子随即也发现了,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殿下,要不要来点好东西?”
“不必!为了取得韩家老儿的信任,我不得不那样做,但若是我也同那些废物一般上瘾了,与那些废物又有何区别?”亓官凌紧握双拳,仿佛已经将自己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
他看向今日从窗口中笼罩进来的月光,冷冷一笑,“慕容玉楼,我们这才刚刚开始,你可要好好得接我的招啊!”
月光如洗,慕容玉楼披着一件绯色的坎肩立在窗前,这已经是她禁足的第十天,浅云居已经弹尽粮绝,阳馨苑早已经不闻府内之事,而没有慕容德伯的吩咐,樊氏也不敢前来给她送任何的补给,过了今天,她怕是要开始挨饿了。
她的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微微上翘,背着月光,她的手指正在掐算着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从另外一个窗口中爬了进来,那黑影瞧见慕容玉楼立在窗前,便径直朝她走去。
谁知他一个踉跄,在手还未碰过慕容玉楼的时候,跌落在了地上,砰得一声闷响。
慕容玉楼回过身子,微微笑道,“回来了?”
外头有谷霜看着,没有打斗声,除非他的身手比谷霜要好,又或许是谷霜亲自将他放进来的。
慕容玉楼点亮了一根蜡烛,却还是没听到那人的回应,随即她上前看了一眼,却看到地上竟是一摊血。
“慕容闵!你怎么了?”按理说,慕容闵的所有动作都是暗地里进行的,如今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慕容玉楼叫了好几声,慕容闵仿佛是晕死过去一般,根本半句回应都没有。
慕容玉楼随即起身,她本想要叫在门外守着的谷霜,却感觉自己的脚腕一紧,她低头,却看到一只手正抓住自己的脚腕。
慕容玉楼道,“你醒了?”
慕容闵却是极为虚弱道,“不要让人知道。”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我为何要让人知道?”
随即慕容闵将她的脚腕放开,而她则是走到自己的梳妆台,从一旁的几子上拿出来一个盒子,这盒子里头都是上好的金疮药。
慕容玉楼捧着金疮药走到慕容闵面前,问道,“是我帮你涂,还是你自己来?”
慕容闵极为无辜得看着她,一双如葡萄般的眼睛眨呀眨,“我都受伤了,你还想让我自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