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气的把东西扔在张世方怀里,口中埋怨。
“全是你胡说,我不过是个小小书生,闲画几张罢了。一无章法二无名气,拿什么与人家比,别连累安姑娘才是。
张兄有那闲心去帮安姑娘,倒不如高中以后,做个青天大老爷,再去打抱不平罢。”
他说着说着滴下泪来,又抱着篮子去另一丛菜地里摘菜。安绵还想跟去,却被张世方拉住。
“他这人脾气怪,你别往心里去。明儿个再来,他经不住磨会答应的。”
安绵叹了口气,却是疑问。
“对了,怎么你们在书院里种菜?”
张世方呵呵一笑。“自然是省些束修嚼用,今年秋闱要到了,书院给我们这些贫寒子弟一些活计做,好让我们攒些路费。”
安绵听了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打扰。本来想请二位福润居一叙,可是苏公子……”
“无妨!你也不要介意他的性子,我们两人在书院里多是被人嫌弃。他前日吃了些亏,画具用品被人恶意毁了,为此生了好大气。
刚好,你今日又来求画,他心里自然不舒坦。明日,我哄他一哄,便好了。”
安绵听了方才明白,原来事出有因。
张世方又接着说道:“小生自诩不才,却有几分识画之能。我说他画技冠绝林州,确实不是假话。”
安绵莞尔一笑,“这个我信得过,我赌二位都不是池中之物。如此,明日我再来。”
说完,她便带着李才发告退。
次日,又是这个时候,安绵不仅带着李才发,还带着两个伙计。那两个伙计都背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放着笔墨纸砚。
到了书院前,依旧是敲钟散学,这一回安绵可出了名,学子们见到她,恨不能离得要多远有多远。
自从昨日浇汁李柱生之后,李柱生就病了,没来上学。今日安绵等在门口,一直到学生走光后,才进了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