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大人看向他死死盯住,然后又看向天空,说不准,那所谓的证据便是向上看,就是在房梁之上。
周谷修急忙赶向王大人所在房子,仔细寻找。
眼神直盯看向房梁,不出所料,果真是有东西在此。
那东西藏得隐秘,是在一块破布紧贴在房梁,若非漏出一角,和王大人的提醒,当真是猜不出什么。
周谷修见周围没人,忙找了竹竿将其打落,死命揣在怀里。
“找到了”周谷修兴奋地对陆文说道。
“那证据到底是什么?”
周谷修从怀中掏出破布,血淋淋的字落在白布上,略显血腥。
“这是王大人用自己的血写的,可能看清写的什么?”
陆文仔细辨认道:“这上面的写的是,舞弊一事王大人已经查明真相,可此事涉及之人,是他所不能扳倒之人,此人便是当今丞相薛佑衡。留下此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若是他身死异乡、死不瞑目,此血书便是证据。”
“还有一片,这是拿炭写的信,王大人还有一个儿子,是外室子。在流放之前,放了老管家身契,被老管家抱走了,如今身在永州,据说那管家手上还有一件证据。”
周谷修皱眉,“就连王大人这样的官员都无法扳倒丞相,我们又能如何?”
陆文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不论怎么说,最起码咱们知道了,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咱们不能出陇城,信却可以传到京城,不若传给玲珑。玲珑前些日子来信说,景煜在军营过得不错,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
“还说景煜如今拜了一位师傅,让景煜托人查一查,或许可以呢。”
陆文摇头,“此事不妥,咱们并不知道,捎回京城的信是否有人截查。不能明目张胆,要不然怕是会连累玲珑和景煜,”还有娘子。
“你同玲珑有书信密言,那白衣人怕是有一阵子不会有动作,咱们若是每次只传一句密言,定不会被发现。”
“好主意,那便等到十五那日,咱们将信还交给递夫,还需预备十两银钱以作报答。”
两人将手中的血书藏起,倒不是别处,而是房梁之上。为了以防万一,周谷修还为此做了一个木盒,又将木盒嵌入房梁之中。
陆文和周谷修早早写好书信,预备起来,只待八月十五。为此还简易的搭了个焗炉,以供陆文做些月饼。
月饼的饼皮做起来简单,却要许多材料,这枧水便是其中之一。干稻草烧灰泡水,静待一炷香,余下清水便是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