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非夜一并进入公堂中,抬手拦住了要起身拜谒的欧阳佑。
“你们照常审案便是,先不用管我。”
他虽相信玉腰奴是无辜的,但也没打算用身份压人,先了解案情怎么回事,才好找出证据帮他洗脱嫌疑。
欧阳佑垂首应是,随即对左右吩咐道:“搬个椅子来,请世子爷上座。”
堂下跪着几名男子,他们有些脸上还带着瘀伤。
一看到玉腰奴,当即便指着他说道:
“大人,就是她!昨天就是她在客栈里打了我们公子的。”
旁边还站着一对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女,女子抹着泪跪下哭求道。
“还望大人严惩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
欧阳佑一拍惊堂木:“肃静。”
随即指着那几名男子问道:“玉腰奴,你可认得这几个人?”
玉腰奴点头:“认得,他们是昨日随同在王林瀚身边的手下。”
他条理清晰,简洁明了地将昨天跟王林瀚发生矛盾,以及动手教训他们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欧阳佑道:“所以的确是你打伤了王林瀚。”
“这点我不否认。”玉腰奴皱着眉头说道,“但他那个受伤程度,不可能会是死。”
旁边那对形容憔悴的男女,乃是王林瀚的父母,此刻听见玉腰奴的话,王母流着泪愤恨瞪向他。
“你这狠心肠的女人,昨日你下手将我儿打得浑身是伤,还说不至于死?就是你打死了他!”
玉腰奴冷冷瞥了她一眼,讥讽道:
“如果不是你儿子心存歹念,想要非礼于我,他至于被我教训吗?我正当防卫也有错?”
“哪怕我儿子有错在先,他也罪不至死!”
双方正争论时,验尸的仵作匆匆来到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