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王林瀚的尸身属下已检验完毕。他并非是因受伤过重而身亡,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中毒。”
王林瀚的父母闻言呆愣住,两人傻了眼地面面相觑。
“中毒?怎么……怎么会是中毒?”
欧阳佑沉声问:“死因确定是中毒吗?”
仵作道:“死者舌苔发黑,眼敛下泛青,俨然是中毒之象。他身上的那些伤,皆都是皮外伤,并不会危及性命,绝不可能是因伤势而导致身亡。”
这名老仵作是沧州府衙内,资历最深的验尸官,他经验丰富,欧阳佑向来信任他。
王父说道:“即使我儿真是中毒身亡,那么这名女子也逃脱不了嫌疑。昨日我儿只接触过她一个外人,其余的人都是跟随我儿许久的家丁随从,我们夫妇俩更不可能会给自己的儿子下毒啊。”
玉腰奴气笑了,反驳道:
“我是看不惯你儿子,但要教训也是正大光明教训,不屑于使那下三滥的手法毒害他,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除了你……”
“肃静!”欧阳佑拍响惊堂木,问那仵作道,“可有检查出是中了什么毒?”
仵作摇头:“这没办法查出,并非是丹顶红砒霜一类的毒药,但属下断定那的确是中毒而亡。”
若王林瀚是中毒身亡,那么玉腰奴的嫌疑就不大了。
毕竟要真说是玉腰奴下的毒,也没有实质证据,不可能因此将人收押入狱。
欧阳佑只得宣布释放玉腰奴,此案择日再审理。
王氏夫妇俩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直为儿子喊冤。
“大人!我儿死得冤枉!若凶手不严惩,我儿九泉之下何以瞑目啊!”
欧阳佑道:“本官知你们为子报仇心切,但目前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下毒者是这名女子,还需再彻查。王员外王夫人请放心,本官定会替你们揪出凶手,将其缉拿归案。”
“多谢大人……”
王父稍稍稳了稳情绪,冷静下来,将泪流不止的妻子扶起,对她道,“我们要相信欧阳大人,他肯定会帮我们儿子找出凶手的。”
欧阳佑在沧州任职不过三年,但因为官清廉公正,深受沧州百姓拥戴,王氏夫妇俩心里还是比较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