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怎么不抬起头来?”时赫辰看着眼前的小兔子似乎恨不得将头埋得更深些。
他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终于许闻溪嗫嚅了下唇角,缓缓开口道:
“大人威仪,民女不敢冒犯。”
士农工商,这是大业难以跨越的鸿沟。
时赫辰闻言嗤笑一声,说道:
“那大人现在命令你抬起头来。”
果然,兔子闻言就算再害怕还是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然而还不等眼中的笑意散去,时赫辰便发现了许闻溪额角的伤口。
“这怎么弄的?”手先一步反应触上了闻溪的额角。
“啊!”许闻溪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怕的瞬间往后一缩,紧紧地贴在车壁上。
亦或者两者都有。
时赫辰的眸子暗了暗,转而还是温声说道:
“抱歉,吓到你了。”
不对,都不对。
此时的许闻溪终于反应过来,无论是对方的用词,还是同她说话的态度都太过越界了。
他们是官与民,是陌生的孤男寡女,如今同乘一车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如此“亲密”,他到底想做什么?
顷刻之间,时赫辰就察觉到了兔子对自己的防备,他微微挑眉,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从汴京至此,一路上大小刺杀不断,甚至月初也差点受伤。”
时赫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许闻溪的反应。
月初时他确实差点受伤了,对方的人一路尾随,情急之下他只能翻入民宅之中。
哪想那里正好是许闻溪的闺房,并遇见了已被人下药的闻溪。
时赫辰自认不是君子,更何况那般风情就算圣人来了也不定能守住,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进到最后一步,让她未来不因此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