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禄明好不容易追上时赫辰,大人已经准备上马了。
“大人!大人!您这是要去哪?”禄明连忙上前牵住缰绳,黑色的阿哈尔捷金马不耐地打了个响鼻,热气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自然是去沈府。”
时赫辰皱着眉,只要一想到他的兔子这些日子动不动就要在沈家的祠堂罚跪,他就恨不得提剑把沈府捅个对穿。
“大人去了要如何做?”
禄明知道主子现在又急又气,但是可不能真这么由着他去了,便不等时赫辰回答,就接着说道:
“以您的威信与能力,将许女郎从沈府带走自然不在话下,可带走之后呢?”
“总不能一辈子都捂住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您又让许女郎如何自处?”
最后,禄明补上了最重要的一句:
“再说,许女郎愿意您这般行事吗?”
这最后一句话就像一瓢冷水,瞬间让时大人彻底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对禄明说道:
“去准备晚宴。”
“嗳?”这次反倒是禄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时间就定今晚,还不快去,先把请帖给沈家送去,然后再随意通知几个江陵官员就是。对了,把冯蒲知也找来。”
这次自己回汴京,不止是为了处理上次刺杀的事,还因为官家感应天命突开恩科,院试从这月末就要开始了。
还有自己从汴京带了几个人过来。
自己既然说要让她分杯皇商的羹,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可单凭知县夫人娘家那些人可不够。
至于让冯蒲知过来,也是为了让他从休妻改和离的事。
这家伙休妻一事闹那么久,想也知道两家利益相互纠缠,无法轻易分割,才一直没谈拢。
“喏!那不知我们是以何名目?”禄明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时赫辰根本不在意这次宴会是何名目,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许闻溪离开祠堂。
这一时间倒是把禄明给难住了,这种事平日里都是主子们直接做主的。
就在他纠结不下,路过别庄的荷花池时,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