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在的湛清,差距太大了。
颜胥又缓缓解释,他在斟酌着用词:“我上次的话没有想要指责你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以前为什么会因为我的特权让你在西京电视台实习,而生气这么久?
...当然,这次合作也不能算给你开特权,我们是各取所需。”
湛清沉默了很久,觉得疲惫无力又烦闷,看着窗外,但窗外漆黑一片,没什么可看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颜胥想到殊殊以前指责自己的话,又道:
“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殊殊之前将我臭骂了一顿,我好像确实很多时候错而不自知。”
湛清看向他,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不然怎么能从颜胥的话里听出来一点委屈呢?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初的委屈难过自卑还有自厌,他全都自己一个人消化了,就连哭,也只敢躲在被子里哭,不敢出声。
那么委屈,像是天都要塌了,可现在想起来都没什么感觉了。
都过去了。
湛清也不再是,当时那个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难过得不得了的大学生,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提出来做什么呢?和颜胥和解?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朋友,有什么和解的必要?颜胥又不是殊殊。
湛清的语气很平和,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都不重要了,你是殊殊的哥哥,我再怎么样,都不会真的记恨你。”
颜胥无言以对,能够完全察觉得出来他还在抗拒和自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