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谈这个话题,那就不提了。
又是一阵沉默,颜胥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别的话题破冰。
他和别人一起时,都是别人主动破冰,想着如何和他搭话,现在却反过来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颜胥心底对他有愧,羞愧。
这些年他对殊殊的好,颜胥都看在了眼里,也能够理解殊殊为何将湛清看得这么重要。
偶尔在殊殊那里得知湛清的消息,都会想起自己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恶意揣测,那些有意无意的伤害。
颜胥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荀枭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起初他以为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恋爱上头。
可是现在都第六个年头了,他们已经结婚领证,荀枭依旧对殊殊那么好,那么深情,颜胥便知道自己当初的反对,有多自以为是?
殊殊确实知道,谁对他好。
不理解的,是他这个哥哥。
颜胥心绪复杂,想了很多,然而车子一个拐弯,手臂忽然被什么碰了下,他转头去看,湛清已经睡着,正因惯性倒了过来,脑袋磕了他手臂一下。
他还没清醒,睡意朦胧间坐好,侧过头靠在椅背上闭眼继续睡,很是规矩。
颜胥忽而想起很久之前,他喝了带药的酒,也是这么在车上半睡半醒。
“开慢点,他睡着了。”颜胥低声道。
司机立刻坐直身体,“好的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