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之前购买粮食用了三百八十两,若是此时卖出,那至少能赚的三倍的钱,只是夫人、少爷心善用此来救济,那账面就只能是亏损的,我昨日查看账目,目前已舍去叁万多斤粮食,账上仍余十余万斤和五十八两银子,若是再有大的银钱支出,可就只能卖粮了”刘伯道。
“家里除必要生活开支之外,其它日用先暂缓吧,联系联系看没有没买家?”安母说道。
“嗯,好的夫人!”刘伯点头道,随后便起身离开。
及至下午,安子言正在读书,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打开门原来是安锦儿在敲门,问其缘由,原来是里正来访,还带了些礼物,安子言疑惑,虽说这里正是其远房族叔,但这些年来交往并不多,这个时候送礼物过来,看来非奸即盗呀,先去看看不迟。待安子言到正堂时,其他人都已到场,母亲和里正正坐在上首位置喝茶聊天,俩人有说有笑,似乎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儿,其他人侍立左右,默不作声。
待安子言走进正堂,里正眼神一亮,亲切道:“许久未见,贤侄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呀!安兄若在天有灵,定是欣慰不已,贤侄哪里读书呀,可是已有功名呀?”
“小侄曾在白珩书院就习,已取秀才功名,欲明年参加乡试,不知族叔来此,所谓何事?”安子言看了看母亲,见母亲点头,方才回到,
“也没什么大事,之前村寨赈济施粥出些岔子,虽然已惩其所为,以儆效尤,但老夫也是难辞其咎,听闻你是秀才,定也喜文弄墨,所以带来两打生宣、一盒松烟墨,一来致歉,二来感谢你们家的奉献,还望你们收下呀!”说着边走下来,一手扶着子言的胳膊说道,侍立起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便上前将礼物打开站在子言身侧,随后里正又对着安母说道:“这个是前些时日,吾家做生意的老大,自外地托人送了几只回来,今日过来,特地带了一只,给弟妹补补身子”,只见打开之后却是一只食指粗细的人参。
安母见此,连连拒绝道:”赈济救灾我们自当为之,共度时艰也是应有之义,族叔虽为里正,却难管人心不古,何至于斯,赐我们万万不能收呀!”
“唉!一定要收下,昔日我与安兄也是至交好友,多年也未能庇护多少,你们孤儿寡母艰难度日,且此次你家奉献颇多,我也深受感动,万万推辞不得!”说着竟是掩面而泣。看此情景,安子言惊讶的不知所以,老家伙还真有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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