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还会相信一个曾经骗过她的男人呢?
她为什么会在一个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跌倒呢?
荒唐。
简直太荒唐。
这几个月的情爱和时光,代价是,她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不曾安息。
南漾啊南漾。
你就是一个蠢货,你就是一个大傻|逼。
她微微嫌弃眼皮。
憎恨冰冷的眸光,如冬日的雪,将他的灵魂冻结在原地,无法动弹。
贺禹州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接听,“陆川。”
南漾艰难晦涩的抬眸,看过去,“贺禹州,开外放。”
贺禹州动作微顿。
南漾已经将手里的水果刀横亘在脖子里,“贺禹州,我让你开外放!”
贺禹州顿了两个呼吸,他望着南漾的眼神伤感又心疼,“好,你先放下,南漾,你伤我可以,别伤害你自己。”
南漾:“外放。”
贺禹州修长的手指颤了一下,他打开了外放,“说。”
陆川自然也听到这边的动静。
他语气踌躇踯躅的问道,“贺总?”
贺禹州知道,瞒不下去了。
他嗓音沉重沙哑,薄唇几度张合,开口说道,“说罢。”
陆川轻声说道,“贺总,我们……我们找到了南青山南先生的遗体。”
贺禹州蓦地拉住欲要离开的南漾。
他将南漾仅仅的箍在怀里,不停的承诺说道,“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冷静。”
南漾痛苦的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她直不起腰。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身子蜷缩着,想要努力的为自己减缓痛苦。
可是徒劳无功。
南漾双手按着贺禹州的手臂,目光涣散,她声嘶力竭,疯了一样的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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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啼血。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亲人都不给她留下?
她绝望的痛哭。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
南青山的尸体是在一处破旧的库房外面找到的。
天热。
死了大概五天了,早已经发臭。
他的肚子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血洞。
尸体也是从血洞开始腐烂的。
血洞一周遭,爬满了以腐肉为生的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