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株仙人掌,只要他靠近,便用最坚硬的刺扎他。
护士被引了过来,看到宋泱那么抗拒这个男人出声:“先生,你还是先出去吧,你在这里会影响到她的。”
顾宴城看着宋泱,她恨恨的看着自己,
“她是我太太。”
护士看他的眼神立马就复杂了,你就是她先生啊,昨天她快死的时候你在哪呢。
要她她也得反应激烈。
语气不太好:“不管你是谁,现在你已经影响到了患者情绪,出去吧。”
顾宴城脚步仓皇的出去了,他蹲在走廊里,低着头,手抵着额头,背在隐隐发颤。
祁特助看在眼里,心里涌起酸楚,顾总如何能不伤心,那个孩子也是他期盼已久的啊。
太太伤成那样,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顾宴城慢慢的抬起头,额头上青筋隐约可见:“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车祸?”
祁特助刚从警局里回来,手里拿着警局给的报告:“和太太相撞的司机喝了酒,闯了红灯,撞上了太太的车,司机重伤,失血过多当场死亡,家属说愿意赔偿。”
赔偿。
顾宴城唇角难看的扯起,赔偿,他的孩子就能回来吗?还是他的女人身体和心能不痛。
祁特助知道这事让人难受,损失这么严重,该挽回的还是挽回不了。
蹲的时间久了,站起来的时候,顾宴城感到眼前短暂的黑了一下。
祁特助要扶他,被甩开了。
顾宴城单手扶着墙,眼睛泛红,他不信,就这么巧吗,恰好他不在的时候,恰好谢知笑自杀,恰好宋泱去找她的路上出了车祸。
这一切的确太巧了。
祁特助:“顾总,我现在就去查。”
顾宴城不敢进去,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她。
她就像呆滞了一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
也不吃饭,全靠营养液吊着。
明明一夜没见,她此刻变得又瘦又单薄。
他就那么一直守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的时候,护士从里面出来,表情有些微妙。
顾宴城问:“出什么事了?”
“她……她漏尿了,我们帮她清理,她也强烈的抗拒,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拒绝任何人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