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对狭长带着促狭的眼睛,更显得他漫不经心,仿佛所有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临城少帅时惟樾。

林清也怔了下。

道听途说太多,没想到南边大军阀之子竟是这样年轻的男人。

时惟樾径直走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全程耷拉着眼皮,似乎从未给林清也一个余光。在她停在他面前时,又恰到好处的开口:“茶呢。”

林清也吩咐佣人:“看茶。”

佣人立刻去泡茶。

林清也想开口,时惟樾抬手往外拨了两下,让她别说话。

举手投足之间,都摄人心魄,很是压抑。

林清也想:“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色厉内荏,也不是以暴压人,他与生俱来的气场。”

佣人没见过这么多持枪的军官。

端茶的手一直在颤,放在茶几上时不慎洒了几滴。

佣人脸色苍白,立马跪下磕头:“对、对不起少帅!”

“好吵。”

林清也往前越一步,准备再次开口。时惟樾动作比她更快,手摸向腰间迅速抬起,目不斜视,一枪却正中额心。

他懒洋洋开口:“说说看,谁开的枪。”

杀一个人,先在林公馆立了下马威。

林清也:“我开的枪。”

“女人?”

时惟樾身子向后一仰,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

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清也,“都说林家千金和宋家少帅郎情妾意,动起手来倒是毫不手软。”

林清也心中微凝。

一句话,透露的信息不少。

时惟樾攻下阳城,要提前了解情报。她的宋诚安的关系,知道不足为奇。

直指宋诚安,是试探,还是他早就知道?

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该想的事。

林清也正色:“少帅莫要妄言。”

时惟樾垂着眼,示意她说下去。

旁边死了个人,他恍若未觉,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

林清也的声音如潺潺流水,平稳到听不出情绪,“我和宋诚安非男女朋友,又从未登报订婚,哪来的郎情妾意。世间对女子要求苛刻,少帅莫要平白污了我的清誉,日后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