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到那个雨夜,她和我外婆大吵了一架,然后拎着箱子奔逃出家门的绝望。
管家写道:那场雨下得很大,夫人站在二楼的窗前凝望着窗外,不知抹了多少眼泪。
她说,孩子长大了,总要去学着受伤……
可是她的孩子,去受伤后,再也没回来。
……
说回我去墓地看望我外婆之后的事。
时隔许久,我再次回到庄园,那里的所有一切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只是佣人们少了一半,留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们悠闲的维持着那里的秩序。
我推门走进城堡,回转楼梯上的地毯全都被撤了下来,露出了有些斑驳的木头,墙壁上的挂画有些也破损了,玻璃吊灯上落了很多灰,就连外婆最喜欢的那架不知道多少岁的黑色钢琴,音色也失了准……
我给了管家一笔钱,让他找人来对这里进行修缮维护,还还清了外婆在时留下的债务,追讨回了一些被有心人拿去典卖掉的我母亲和外婆留下的首饰……
我拿着外婆留下的那根刻着家徽的手杖,学着她的骄傲,处理着一桩桩一件件琐事,我总在想,如果她知道自她走后,家里再也没出现过花束,她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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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气又能如何呢?
反正她骂,我也听不见。
处理完属于外婆的所有事,我彻底离开了那里,带着我六岁那年留下的行李,几件衣服,两辆玩具车,一只装满了书和练字本的小书包,以及我大哥给我的一沓钱。
我还去我母亲的房间,拿走了她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
在大学期间,我认识了周木。
和我不一样,他来上学,纯属是为了混个文凭,给他家老爷子一个交代。
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毕不了业。
就是这样一个和我处处相反的人,却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认真思考过原因,大概是因为周木的性格比较具有钝感,所以他会包容我吹毛求疵的麻烦性格。
可能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我为人确实比较冷淡,是那种交朋友,谈感情,如果别人不主动联系我,时间久了,我就会忘记他的那种人。
所以热情且话多的周木,完全就是天选的适合我的朋友。
包括后来让让也是,如果没有她的坚持,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我的脾气性格确实不好,所以我身边的人,总要对我多加包容,我也试过要改变,可是怎么说呢?让一个习惯性封闭自我的人去开朗活泼,大大方方的释放善意,还不如让他去撬动地球。
随着这些年,年纪和阅历的增长,我也学会了该如何戴上友善的面具,慢慢去接触,慢慢去了解,探索属于这个世界和身边人对我的善意。
所以,让让走进了我心里,成为了我心和感情的主人。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就像我外婆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请相信你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