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回来城防营护卫’鬼面将军’进宫,方才来时的路上他们这齐统领也是一路沉默,以至于他们也不敢有半分言语,只顾着策马急驰一路至此。

不过几人之间氛围虽算不上好,两名亲卫倒也没觉着什么,只是互相看看,很快好奇地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此行来接的那个’鬼面将军’身上了。

“也不知道这鬼面将军究竟是谁?”

“谁能知道呢?”

“听之前去青羊岗的兄弟说,这鬼面将军当真是兵行诡道的绝顶智谋,他们原以为带队的是个蠢货,结果在城防营的六百轻骑后头跟了一路,看傻了眼……”

两位亲卫营的亲卫一边聊着,一边试探着问齐云疏:“齐统领,那日你可亲在现场,这鬼面将军当真有这么神异吗?”

神异?

齐云疏骑在马上,手里抓着缰绳,脑子里回想着那日顾长卿于马上昏迷倒下的画面,抓着缰绳的手又更紧了一分。

呵,神异?

什么神异?他看是不惜命!

但他为何不惜命?

秦思仲那日在勤政殿内对天子的回话时至今日仍旧如针尖一般寸寸扎在他的心上。

这几日,齐云疏总忍不住回忆过往,但每每回忆时,他能记起的还是只有自己不耐烦地对待顾长卿的种种画面。

无论他怎么去回想,顾长卿在他脑海之中的记忆就只停留在了五年之前在城防营初见’顾小校尉’时,之后的一切就都是一些令他心生躁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