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起顾长卿这几年是怎样度过的,不知道顾长卿这几年在齐国公府后宅之中面对的是怎样的生活。
他能想起的就只是’镇北将军府之功劳于我有利’,所以自己忍受了一个令人恶心厌恶的家伙做他名为’妻子’的棋子。
直至秦思仲说’鬼面小将军肝气郁滞不舒,抑郁成疾’时,他才恍然沉默,尔后不知该如何言语。
……
齐云疏身旁的两个亲卫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问个问题而已,统领却是这副模样?
不过两人倒也没有疑惑太久,几人只在城防营外等了不足两刻钟,他们所等之人就已经从城防营内走出。
出来的也不仅是戴着银白鬼面的青年一人,在他身旁,城防营的指挥使戚广山与其子戚渊也在侧旁。
三人之中,戴着鬼面的青年即便面上戴着白银鬼面,却也能看得出面色不佳。
只听他对几人缓缓颔首道:“抱歉,因我伤势未愈,行动间略有不便,让诸位久等了。”
没等两位亲卫说些什么,他们却见到他们齐统领已然下马要去搀扶这鬼面青年登上马车。
却不想他们统领刚有动作,便叫青年身旁的戚渊给挡了。
身高九尺五的戚渊便是在他们统领面前也要略高出几分。
一身轻铠的戚渊抬手挡住齐云疏的手,冷笑道:“鬼面将军行动不便,戚某会随同鬼面将军入宫,搀扶照顾将军这等小事,就不劳齐统领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