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天怒哼一声,对知画的话置若罔闻,朝年宿宿啐了一嘴,“还说是名门世家教养的大家闺秀呢,亏母后还本王面前夸你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我看不过如此!”

一句话,说到年宿宿心上了。

是了,皇后和庆王都觉得她是以前那个温柔的、识大体的大小姐年宿宿,对她印象很好。只要她颠覆往日形象,让庆王厌恶自己,这桩婚事不就自然而然黄了吗?

她心情畅快,双手叉腰,大笑几声后朝秦奉天喊:“对!我都是装的!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找皇后娘娘,告诉她你不愿意娶我啊!”

提及皇后,秦奉天盛气凌人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无措地看着她。

年宿宿一顿,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话说太重了?秦奉天被皇后支配惯了,突然让他反抗,有点不太实际,这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

窝囊废+妈宝男,bufft叠满了。

她觉得没意思,掐着腰的手缓缓放下,脸依旧是冷冰冰的,“让开!”

她撞开秦奉天的肩膀,大步流星回屋。

秦奉天仍旧站在原地,扭头去看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脑海中能想象到她臭臭的表情。

……

晌午,秦奉天命人搬了摇椅到外廊,旁边小几案上放一壶冰镇酸甜梅子汁,手拿一把摇扇,舒舒服服躺下,吹着风乘凉。

夏日炎炎,东厢院却格外清凉,或许是有几棵大槐树遮挡,树荫之下送来的风沁人心脾。

他是会享受的。

秦奉天眼皮子打起架来,眼见就要睡过去,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动动鼻子用力吸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后猛地睁开眼,要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二指粗、小臂长,半截白半截绿的……大葱。

拿着大葱的,正是年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