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面不改色地听完,抬眼让阿隼把晚膳给撤下去。

听起来是很残忍,但用在那个变态身上,还是太轻了。

惊蛰能把人折磨成这样还不断气,算他有点本事,没有给天玄山庄丢脸。

“惊蛰从慎刑司出来时还让我谢谢您,帮他了个心愿。”

阿隼将菜碟装进食盒,不忘回头转达某位少年的感激之情。

秦君郁点点头,没说什么。

阿隼嘱咐几句让他今夜好好休息便退出书房。

……

年宿宿特地在流街示众完之后才慢悠悠地赶到刑场,否则会被挤死。

刑台上的人身着破烂的血衣,透过血衣破烂的口子能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身子,他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死是活,靠两个士兵架着才能跪住。

底下人头攒动骂声一片,大量的烂菜叶子和鸡蛋往刑台上砸,可怜那两名士兵跟着遭罪。

年宿宿好不容易挤到前排,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惊蛰?你怎么在这?”她瞪大了双眼,嘴角挂着惊喜的笑意。

惊蛰抱着剑学着她的语气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她一拳打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少来。”

惊蛰笑不达眼底,心事重重。

“这案子被太子侦破了,你是不是就拿不到赏金了?”她八卦地笑着,撞撞他的胳膊,没发现他脸色不对。

惊蛰叹气,本想找个借口骗过去,但转念一想,那名太子一直看他不爽,但居然让人带他进慎刑司问清了姐姐的死因,放任他将犯人折磨得半死,或许是看在年宿宿的面子上?

毕竟年大小姐可从没表现过对他的恶意,那太子又与这位大小姐有些交情……

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否则怎么要解释太子乐意帮他呢?

思虑至此,惊蛰决定把真相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