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冠清挥手让太医退下。
“啊嚏——”年宿宿揉了揉鼻子。
从九曲回廊出来时她就觉得手脚冰凉了,现在竟觉得鼻子堵得慌,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瑶鸢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大氅借给自己用了,她身上穿的是薄棉的裙装。
“年姑娘,不会是感冒了吧?”
李瑶鸢在房中寻起那件白色的狐绒大氅,最后发现挂在衣桁上,想来是刚才换衣服时丫鬟给挂上去的。
她取了下来给年宿宿披上。
年宿宿笑道:“哪有那么矫情,就是鼻子有点……阿嚏——阿嚏——”
“让太医顺便给你开点药吧。”秦冠清提议。
年宿宿拒绝了,因为菊香园没有可以煮药的炉子和药罐,若拿了药,定还要差人去买煮药的工具,折腾来折腾去实在麻烦,干脆没接受这份好意。
秦冠清和李瑶鸢拧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意来。
两人叮嘱李瑶鸢要按时涂药膏,又让她以后见到王月娇能避则避,随后一起出了如坐春风。
“年姑娘你真的没事吗?换季的时节容易生病,要不还是让太医给你瞧瞧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二皇子您少操我份心吧,有这时间不如多去园里看看,看还有没有姑娘在为您掐架。”年宿宿忍不住呛他。
秦冠清也不恼,“是是是,希望下次打架的当事人别是年姑娘就好。非要动手的话记得下手轻点,不然本王不好包庇。”
“切!”
秦冠清要去寻五皇子,而年宿宿要去找知画,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年宿宿回了锦鲤池,没看到知画,反而遇上了秦冠清要找的五皇子秦文渊。
秦文渊一个人站在池前,负手而立,眉头紧锁,一副老练深沉的模样,仪态还真像秦君郁。
年宿宿走到他身后,看着满池锦鲤,脑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柳宗元在《小石潭记》中提到的:“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秦文渊回头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些小孩的婴儿肥,但五官立体,眼神凌厉,身上的气质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