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语无伦次,半晌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并不着急,像盯猎物盘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目光意味深长。
年巧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贤王会大半夜强闯西厢院。
“贤……”她一哽,想起来贤王已经不是贤王了,而是仁亲王。
导致这个变化的事件十分敏感,事涉谋杀皇帝和皇家内部手足相残,轻易不敢提起。
险些喊错,她小脸吓得煞白。
“仁亲王深夜造访,可是有事?”年巧月问道。尽管自己是担惊受怕的受害者,此时也不得不以讨好的姿态笑脸相迎。
仁亲王虽被禁足三月,与皇帝生了嫌隙,但此时他已复职,且无论如何都是皇帝的亲弟弟,她不能,也不敢得罪他。
秦泽海露出个奸险的笑来,“你对年姑娘好像敌意很大?”
这一问,话里有话。
年巧月心一揪,知道他指的是方才自己在紧急关头把年宿宿推出去挡剑的事。
这种心思是阴暗的,恶毒的。
年巧月不想任何人看轻自己,亦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心如此不堪,被秦泽海用这般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羞愤欲死。
她挤出一丝笑来,“仁亲王说笑,我刚才只是想将您支开,好去找人求救,并非故意拖姐姐下水。”